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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感（第2页）

明明影子看不出表情，可沈乔还是从他稍外扬的鞋尖，猜出他的神态，定是目光沉静，一副她又闹什么幺蛾子的冷淡样。

老老实实承认就不是沈乔了，她用脚尖戳地拖延时间，天气预报要下雨，一群蚂蚁成群结队霸道而过。

“怕怕。”关键时刻，她也顾不上什么叠词不叠词，指着地面一溜烟儿跑到季延身后。

萌混过关没有用，自小接受严格教育，别人去玩，季延都要在房间读书基本功扎实，b和p的音标绝不会空耳，他看向扮成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妻子，沉着声无情拆穿，“我还没到耳聋的年纪。”

........

她倒是有想被毒哑的冲动！

饭不可以乱吃，话更不能乱说，装不过去，她直接破罐子破摔，“那你喊回去好了。”

季延：......

他没那爱好！

沈乔也是虚势，说完就闪人，离开阴凉发丝刚接受夏日狂热映射，她的手就被拉住，确切的是手里拿着的学士帽被扯住。

“干嘛？”

又没去给火里浇油，也没给自行车卸车轮，不值得大忙人，不依不绕咬着不放吧。

她愤愤转身，没等酝酿的话出口，头上先是一沉。

季延单手把象征毕业的帽子戴到她头顶，似乎强迫症发作觉得不够平衡，在她暗暗把撇起的嘴角压下时，又抬手帮着把一旁的穗儿缕直。

在外面，他没戴眼镜，没有镜片遮挡，沈乔抬头就撞进他的眼里，毕业毕竟是人生大事，他的眼神少了淡然多一丝庄重。

不远处有笑着闹着往高处扔帽子的人群，阳光灿烂的美好氛围中，她莫名从季延视线中看出一种老父亲般神情。

在陆瑶面前逞强争胜是真的，可不羡慕是假的，昨晚躺在床上查怎样戴毕业帽好看，翻到最后她的注意力全被有亲人出现的视频吸引。

父母忙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来，兄弟姐妹一起出现，最简单的，却是她怎样都拥有不了的。

要不是因为结婚，沈家连她多大都不清楚，更别指望会记得她什么时候毕业，任何时候能期待的只有自己。

她一直拿着学士帽没有戴，本打算仪式感让陈念帮忙，却不想竟是季延帮她完成。

不用上课的校园人声鼎沸，喧嚣离她很近又很远，角落的小宁静中，沈乔把学士服领子理平，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

“谢谢。”她说。

真心的感谢往往只需要简单的语言。

她的酒窝遗传自老沈，小时候亲戚就说沈乔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和妈妈一样，笑起来嘴角似能盛下所有阳光。

季延把手从兜里拿出，在她一脸“来人啊抢劫了”的表情中，拿过她的手机，再对着她睁大的眼球，一气呵成扫开屏幕。

“既然都担了名，就要做些实事。”

他往后退几步，对着平时能自拍一百张，听到咔咔声自动摆pose的沈乔拍照。

“往后点角度要好。”

模特提要求，

“嗯。”

摄影师弯下腿。

“要不逆光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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