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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馆（第2页）

红色T恤男：“老板，两个小碗招牌牛肉面。”

雨后热气如潮水席卷而来，潮湿闷热的空气像棉花般笼罩着大地，店内壁挂式的风扇缓慢的摇摆着，发出沙哑的“沙沙”声。

两个女生坐定后就一直在轻声细语地交谈，偶尔夹杂着俏皮的嬉笑声。

福叔从取餐台窗口探头，冲着两个女生说道：“大碗招牌牛肉面加冒好咯，同学，取餐台自己拿一下哈。”继而转身忙活。

微胖女生和红色T恤男同时起身走向取餐台，微胖女生本以为男生过去取饮料，但男生在取餐台端起那碗属于她的加冒牛肉面后径直往回走。

看着红色T恤男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微胖女生眼球崩就瞪了出来，下巴差点砸脚面上：“那...那个，同学，你拿的是我的面。”

小圆脸女生听见同伴的声音，回头看去，红色T恤男恍若无闻，将面端回自己的位置。微胖女生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双手搓着衣角。

“我同学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我没听错的话，你们刚刚点的是小碗招牌吧？这个是加冒大腕的。”小圆脸女生站在红色T恤男面前，愤愤道。

红色T恤男，手拿一次性竹筷，磨挫着上面的浮刺：“那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吃大碗的了。”

“那行”，小圆脸指了指门口玻璃门上贴着“小本经营，先付款后就餐”的告示，厉声道：“大碗加冒25，你的小碗15，麻烦给我们补10块钱。”

不良少年的同伴绿色T恤男讥笑，“强哥，她竟然问你要钱，哈哈哈。”

红色T恤男：“妹妹，哥哥这是帮你同学减肥呢，你看她那个肥猪样，少吃点有益身体健康。”

微胖女生胖乎乎的脸涨得通红，轻轻拽了拽圆脸女生的衣角，嗫声道：“原原，算了，我今天也不是很饿，吃小碗的就行了。”

圆脸女生不为所动，倔强的站得笔直，“所以，你是穷得吃不起饭了，才抢别人点的餐吗？”

“你同学都不介意了，你谁啊？管那么宽。”

红色T恤男说着吸溜了一口面条，发出嘶嘶作响的声音，然后放下筷子，将碗往前一推，“喏，还你们。”

“施原，施舍的施。”

圆脸女生拿起调料盘里的酱油和辣椒，一股脑全倒进被吃过一口的面里。

“物归原主的原。”

说着将碗推回红色T恤男面前，“施舍给你了。吃完早点投胎，别再祸害人间了。”

红色T恤男面色铁青，将碗重重地摔向地面，“哐当”一身脆响，面汤四溅，有些沾上了秦在的白色衬衫，橙红色的辣椒油点在白底的衬托下，格外惹眼。秦在轻蹙眉头，眸底有些不悦。

福叔听见声响，手里拿着漏勺就急冲冲从厨房赶出来，看了眼四处流淌的面汤和破碎的陶瓷碗，再看看起争执的四人，将收银台上的收款二维码牌往红色T恤男面前一摆：“我刚刚在里面也听了个大概，你们的生意我不做了，面加上碗一共35。付完钱赶紧滚蛋。”

红配绿不良少年组合见便宜没占成，哪里肯再掏这点钱，立即脚底抹油，逃离面馆。

秦在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去嘴角的油渍，“福叔，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福叔正拿着扫帚清理着地上的残碎，闻声应道：“那你骑车小心点，下次得空了再来。”转而对施原她们说：“两位小同学，你们再坐一会儿，叔叔重新给你们下一碗。”

“谢谢福叔。”

——

古巷位于南海市最老的城区，许多古建筑建于明清时期，包括秦在奶奶家的祖宅。许多基础设施已经老化落后，雨污还未实现分流。雨后的青石板路面上还闪烁着水光，低洼处的石缝间，断断续续的涌入夹着生活污水的雨水。

红绿配西瓜组合的两个不良少年，摇头晃脑的在路边闲逛着。

红衣少年恨恨道，“早晚让福记那老头尝尝苦头，让他多管闲事。还有，今天那臭婊子......”

话音未落，一辆黑亮的摩托车呼啸而过，石板夹缝里黑臭的脏水受到突如其来的外力作用，喷溅向路旁的红配绿少年，在他们身上留下浓重的污渍。

“你他妈眼瞎啊，会不会开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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