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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第2页）

餐桌上，两人吃着可口的早餐，程慕看到林落盯着手机上下滑动着，眉头微皱，“好好吃早餐。”

语气带着一丝严厉，林落抬起头微微一笑，“在看拍照的衣服，工作室那边发来了几款校服样式，让我们挑选一下。”

“校服？我们不是有吗？”程慕觉得他们有，为什么还要去挑校服。

“我的在家，难道你的在这？而且我们俩不同校，款式不同，站在一起多不伦不类。”林落不是没想过穿自己的校服，可一中的校服是灰色的英伦风，而她们当时是蓝色的休闲运动系，完全不搭。

“那你挑中了吗？”程慕想想也是，自己的校服估计也被程母放在自家地下室，落了好几层灰。

“选了一款和二中很像的款式，你可以吗？”林落期待地看着对面低头喝粥的男人，她没看过程慕穿她们校服的模样，她当然不会让这么好的机会溜走。

程慕夹了块酸萝卜，不甚在意道：“无所谓，你定就行。”他隐约记得二中校服的模样，虽然那时一中的学生洋洋自得一中的校服，但他觉得二中校服简单好看，不像一中还要打领带，太麻烦了。

驱车到达二中校门口时，离十点还差一刻钟，林落下车和保安室交涉了一番，两人顺利进入二中校园。

上午十点，大雁南飞，阳光顺着枝叶的缝隙洒向水泥地，落下一个个斑驳的光影，林落踩着光影，蹦蹦跳跳地走着。程慕看着身边难得稚气的姑娘，宠溺一笑。

摄影师一到，拍摄正式开始。第一套便是林落早上挑选的蓝色校服，林落先换好衣服出来，正在向摄影师讨教拍照姿势，摄影师小可偶然抬头看见程慕，用手肘撞了下林落的胳膊。

顺着小可的视线看过去，林落瞪大了双眼。普通到有点丑的校服穿在程慕身上，几分潇洒肆意，几分丰神俊逸，那张面如冠玉的脸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让林落怎么也挪不开眼。

“落落姐，你老公可太妈tm帅了，这高中时得迷倒多少女同学啊。”摄影师小可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姑娘，脸颊上挂着两个小酒窝，可爱甜美，此刻一脸花痴地林落耳边感叹道。

听到小可的夸赞，林落回神笑了起来，对面的男人在高中时的确迷倒了一众如花似玉的女同学，她骄傲地对上程慕灿若星辰的双眸。

程慕拾步向林落走来，女人眼中的崇拜与自豪一览无遗，这让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林老师，你的口水快流下来了。”林落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程慕笑侃道。

“啊。”林落抬手抚上下巴，手下一片细腻干燥，娇嗔地看着程慕。

程慕瞧着林落这一副含羞带笑的小女儿家模样，爽朗地笑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小可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最终还是“咳”了一声来刷存在感。

几人商定后，决定先拍室内的照片，首先第一张照片的背景选定在竞赛（2）班里，林落拉着程慕坐在了他曾经的座位上，自己则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一连串流畅的动作，好像这个画面被演绎过无数遍，程慕挑眉看了眼林落，但林落没管他，直挺挺地笑望小可的镜头，进入拍摄状态。

折腾两个小时后，林落揉了揉快要笑僵的脸，抱怨道：“我突然发现那些明星也是不容易，两小时已经快到我的极限了。你不累吗？”

程慕气定神闲道：“还好，腿酸吗？要不歇一会？”

“别了，刚小可说还剩最后几张，我可以的。”她一鼓作气的模样，让在整理道具的小可扑哧一笑，“哎，落落姐，你太可爱了，拍个照整出了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气派。”

话落，几人皆是笑了起来。

后面几张照片分别是在竞赛（1）班外的走廊和银杏树林拍的，走廊处，林落和程慕穿着校服相视而立，画面一转，似是回到那一年两人猝然相撞的场景，林落忽觉眼前一片模糊，当年的疼痛在这一秒化为乌有，留下的只有满腔的甜蜜与幸福。

当林落身披一袭白纱出现在银杏树下时，天地一片寂静，程慕沉沉地紧盯着远处美艳不可方物，清丽可涤尘世的女人，眼里划过惊艳，呼吸急促了几分。

“天哪，落落姐，你们夫妻二人的盛世美颜真是一饱颜狗的眼福。”小可提高了嗓音朝林落抛了个媚眼。

银杏叶被微风卷起又落下，寒冬腊月，风中夹杂着阵阵寒意，林落抚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胳膊。程慕余光瞥见，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林落的肩膀处，掌心的温热让林落瞬间充满暖意。

她感激地看向程慕，程慕也正低眸含情脉脉地望向她，小可留意到这温情的一幕，眼疾手快地按下快门。

“咔嚓”一声，这一刻被永久定格。

直到下午三点，照片才全部拍完，几人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小可本打算收完器材和林落打个招呼告辞。但林落心里过意不去，非拉着小可一起去吃饭。

小可抵抗不过林落的热情和程慕的附和，最终还是答应了，“落落姐，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个不尴不尬的时间点，餐厅基本上已经结束午间营业了，林落愁眉苦脸，总不能用肯德基或者麦当劳来招待辛苦了半天的小可。

程慕轻拍了下林落的肩，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说道：“别急，我给开餐厅的朋友打个电话。”

“会不会麻烦，已经这个点了？”

“辛苦他一下没事，我们离他那半小时，让他先做着。”

几人到达“未见”餐厅时，餐桌上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水果蔬菜沙拉、牛排、冰淇淋面包和咖喱鸡肉，食物独有的香味扑鼻而来，小可恨不得全部吞下。

“哟，来啦。”朋友李康乐端着刚出锅的小酥肉走来，这是林落第一次见程慕的朋友，她只记得程慕发小楚立。

“这是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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