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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2页）

“咳咳咳……”残垣断壁下，五条悟一步步从尘埃中走出。

因为无下限术式，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但五条悟很疑惑，他直接问出口：“喂，咒灵，你为什么没有术式熔断？”

术式熔断，是领域展开后，在大量消耗咒力身体的防御机制。在术式熔断之后，生得术式只能等熔断恢复才能使用。

这只咒灵明明已经被他们击碎领域，却依旧可以使用无下限术式“术式逆转?赫”，为什么？

“回答我，咒灵！”

“术式熔断？”咒灵悟似乎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他一下一下抚摸早川萤的长发，捻起一搓，小心地圈在手中，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以为击碎的是真正的领域吗……？或者说，我真的是咒灵吗？”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咒灵悟并不打算继续搭理这蠢笨的同位体。

然后，他就感受到脖颈间的濡湿，难以置信地低下头：

——他的小姑娘，哭了。

轻轻捧起早川萤的脸颊，就见那蜜色的双眸里盛满了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大滴大滴地涌出眼眶，滴滴答答地落入咒灵悟的掌心。

咒灵悟慌了，在他的细心呵护下，早川萤上一次哭泣还是在五六岁的时候。

他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年龄段的少女，只能用粗粝的拇指，轻轻揩去她的泪水。

“萤酱，发生什么事了吗？不哭，不哭，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我哦。”

少女却咬着唇瓣什么都不说，她不希望引起争端。

难道是受伤了？

咒灵悟这才注意到少女一只捂着手腕。在葱白的指节下，有着触目惊心的红色，她的脖颈间更是有一条细细长长的淤红，像是被什么勒住了脖子。

怪不得萤酱会哭泣，明明他都用无下限术式保护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受伤？！

咒灵悟小心翼翼地运起反转术式为少女治疗伤处，他同时也透过墙壁上无数双六眼观察这两个正在激烈讨论的人类。

是谁？

是谁！

大脑飞速运转，他首先排除了夏油杰，不论什么时候的夏油杰都无法破除无下限术式，那么剩下的，只能是五条悟！

原来是这个蠢笨的同位体！是他干的！咒灵悟危险地眯起眼，死死锁定猎物目标。

若换做平时，咒灵悟肯定当场发难了，但现在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比如亲亲抱抱自家小姑娘。

咒灵悟亲吻少女的泪水，啄吻每一个伤处，嘴里低低念着：“亲过的话，萤酱的痛痛就飞走了哦。”

“悟……”早川萤语带哭腔，她吸了吸鼻子，呜咽道：“我是不是很懦弱啊……因为这点小伤就哭鼻子……”

“不会哦，萤酱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姑娘。”

哪怕他是咒灵，也能无条件爱着。

明明恐惧他的暴走，也能鼓起勇气唤醒他的理智。

早川萤，是他见过最勇敢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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