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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3页）

“阮苏……”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嗯，怎么了？”阮苏还是笑着，微微歪着头问。

明明他手上的力气那么大，可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薄行止咽了下喉咙：“你不是……死了吗？”

“说什么呢？”阮苏好看的两条眉毛轻轻皱起来，“我死了，那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啊？”

下一秒，薄行止用力一扯，将阮苏拉入怀中，紧紧箍住。

不真实，好不真实。

但他的的确确闻到了那熟悉的，来自她身上的洗发水和颜料混合的味道。

是梦吗？

就算是梦，也好。

薄行止将脸埋在阮苏柔顺的黑发间，无声地蹭了蹭，像是要将这让他魂牵梦萦的感觉刻在骨头里。

“阮苏……对不起，对不起……”

怀中的她似乎是被他弄痒，情不自禁地笑起来：“行止，不要这样……”

薄行止听见了，可是他怎么舍得放手？

一旦放开，她又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了。

他缓缓抬起头，手上还是紧紧抱着阮苏。

他看着她清澈见底的双眸，却怎样都看不清她眼中映出的自己。

“你原谅我了吗？阮苏……你是不是原谅我了，所以才会回来？”他的声音轻颤着，带着哭腔，带着乞求的委屈。

阮苏漾起个浅笑，伸出那柔软的手覆上他的脸庞，她红唇轻启：“阿止，阿止，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我爱你，很爱你，你不知道吗？”

薄行止的眼泪一瞬从眼角落下，他垂下头：“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因为知道，因为被爱，所以有恃无恐。

“不要再离开我，阮苏，不要离开我。”他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攥着她，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阮苏俯下身，将脸贴上薄行止的，“我爱你，好爱你。”

可是下一秒，阮苏的面孔却开始往后退去。

薄行止心底一慌，连忙低下头看自己的怀里，已然是空空如也。

他迅速起身，伸手想要去触碰到阮苏。

但无论他怎么追，怎么追，追的心脏都在疼，她还是离他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说不会离开我吗？阮苏——”

他嘶吼着，撕扯着喉咙喊着，他喘息着，呼吸着。

绝望的潮水终于将他淹没。

“呼，呼……”

薄行止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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