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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亦喉咙里发出压抑嘶哑的哽咽声:“杳杳……”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不停,全是顾雪琳和苏父苏母打来的电话。
顾君亦靠在墙面坐在走廊的瓷砖地上,双眼失神黯淡无光地看着虚空。
他的心口一阵阵闷痛,像是被人挖了个洞。
这是什么感觉?
是因为他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一个亲密的家人,还是……
手机再一次响起。
顾君亦俯眼去看,屏幕上跳动着苏母的名字。
他手一颤,按下接通键。
“苏姨,杳杳她……走了。”
第十二章如果
苏家夫妇和苏家夫妇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顾君亦颓废地坐在地上。
明明不过才两个小时,他却像是衰老了好多岁。
苏父苏母红着眼拉起他:“杳杳呢?君亦,你可不要骗我们啊!”
顾君亦喉间一梗,指向不远处的病床。
他又何尝不希望自己是在骗人,可他连自己都骗不了。
四位父母走过去掀开白布,苏母双膝一软就瘫坐在地。
紧接着,长廊中就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哭声。
苏母同样靠在苏父的肩上流泪,两家好友几十年,她是看着苏杳长大的,她没把苏杳当成半个女儿,而是就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苏母站都站不起来,攥着苏杳的手不肯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昨天她的女儿还回家和他们一起吃了饭,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样?
顾君亦帮着苏父搀扶苏母,声音嘶哑好似砂纸摩挲:“医生说……杳杳几个月前就被查出了胃癌,但是她一直拖延治疗,并且瞒住了所有人。”
“而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听及此,苏母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顾君亦忍着心痛,轻颤着手递过一封信:“这个,是杳杳留下来的。”
苏母已经没有力气去接,是苏父红着眼接过,将信纸展开。
纸上是苏杳娟秀的笔迹。
“爸、妈,当你们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就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原谅我只能用写信的方式和你们告别,因为我真的不敢亲口对你们说出我的病,我更不敢亲眼看见你们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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