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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识货的阿笠博士加两个伪大人组合有被震撼到，真小孩儿们则完全不在乎全网咖的装备加起来有多少日元。　　千穆的形象冲淡了他们心中那一丢丢恐惧，网咖内顿时热闹非凡：　　“哇！真的是温柔大哥哥哎，不过，不应该是没头发大叔和凶巴巴爷爷吗？班里同学去的培育所就是这样。”　　“数码宝贝在哪里呀？哦不对，元太步美，我们还要道歉。”　　“哦！”　　三个小学生叽叽喳喳跟千穆道歉，在确定千穆并不凶后，不凶=可以放飞=飞太高应该也不会被揍，蠢蠢欲动的熊孩子本能即将脱缰而出。　　千穆笑眯眯接受道歉，十分体贴地不急着进入正题，自己给熊孩子解了绳，让他们欢呼着直奔早已开机的超级电脑。　　熊孩子暂时放养，千穆回身跟监护人阿笠博士客套，也跟剩下的两个“小学生”打了招呼：“这两位小朋友怎么啦，不过去一起玩吗？”　　灰原哀：“……”　　江户川柯南：“……”　　名侦探精神高度紧张，一秒进入推理模式：方才灰原的反应跟感应到组织成员时一模一样，是谁，在哪里，难道是，面前？　　他刚想不动声色挪动几步，将低头颤抖的灰原……喂等等？！　　没低头也没颤抖，灰原哀茫然呢喃，声音极轻，只有江户川柯南听见了：“……哥？”　　江户川柯南：“？？？”　　灰原居然还有个哥哥？　　正在名侦探懵逼时，另一个被忽略的男人走近，笑着道：“还请在休息区落座，我为客人们准备了饮品和蛋糕。”　　还有自我介绍：“初次见面，我是安室透，目前正担任江崎老板的助手。”　　“安室君，你好你好。”阿笠博士心中羡慕，连老板带助手都是年轻大帅哥啊，同为科研工作者区别未免也……赶紧招呼乱飞的真小学生归队，到光线都亮了三分的休息区乖乖坐好。　　三个小学生围着电脑过完新鲜劲，恋恋不舍地归来，然后立刻被远方闪闪发亮的甜食果汁吸引，不用催，自己就飞过去了。　　这就显得江户川柯南很尴尬。　　他也想表现得不那么突兀，可灰原的表现太奇怪了，明明进门前还一副雷达狂闪的ptsd发作模样，进门后飞快痊愈，结果又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怪异……　　“灰原，怎么了？”江户川柯南低声。　　“……没什么。”　　灰原哀已然恢复冷淡，好似方才的失态都是错觉，说完便撇下江户川柯南，自己抬腿往休息区走。　　很不明显，也很难察觉。　　在经过千穆时，茶发女孩的目光不自觉地偏移，眼里多出了一点说不出是质疑还是惊喜的东西，但当视线不小心过线到安室透身上时，复杂情绪被警觉替代。　　打工皇帝模式下的安室透隐藏极好，她的雷达没有反应，可还是下意识觉得这个浅金发黑皮男不对劲，需要小心。　　连带着江户川柯南也若有所思，路过安室透时，多看了他几眼。　　“？”安室透还在和善微笑。　　他注意到了一脸严肃打量自己的眼镜小男孩，也注意了到进门对千穆表现出异样的茶发小女孩，但心思缜密如安室透也很难想到，这两个小鬼其实都跟组织有关系，一个的真名在死亡名单上，另一个则是自己马甲的前同事，琴酒要抓的雪莉。　　关于为什么琴酒是抓不是杀，是不是哪里搞错了的问题，安室透自己也很奇怪，留叛徒活口可不是琴酒的作风。　　虽然对原因颇感兴趣，但询问琴酒本人有没有吃错药显然不现实，有极大可能被琴酒冷笑着用枪管抵头，他暂时不打算插手。　　“嗯？小弟弟，我脸上有沾脏东西吗？”来自不明所以的安室透。　　“啊咧咧？不好意思哦大哥哥，我想到数码宝贝太激动了，不小心发了呆……”　　江户川柯南熟练地装傻溜走。　　安室透：“？”这孩子有点奇怪啊。　　视角转到总算有人光顾的休息区。　　四个小孩子加阿笠博士坐在同一张长沙发上，真皮沙发格外柔软，孩子们的屁股无法安稳，总想着悄悄蹦跶几下，不过当老板兼培育师的千穆在对面坐下，又立刻乖巧。　　对面沙发的配置是：千穆在中间，安室透坐在千穆的左手边，还有一个……　　嗯，灰原哀抛弃了小孩组，神色高冷地坐在千穆的右手边。　　一方面是有意在规避安室透的视线，另一方面是对面挤了几个人已经挤不下了，她自然选择更舒适的位置。　　当然就是这样，还能有别的原因吗？灰原哀不想承认——就像她此时不想承认，自己的目光总是难以控制，时不时往左边的红发男人脸上瞟那样。　　时刻观察着这边的江户川柯南更迷茫了。　　于是选择用眼神询问：他不认识你，你好像认识他，又好像不认识他，你们是什么关系？　　灰原哀还了他一个白眼：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心中还迷茫着。　　——返老还童后的某天来数码宝贝培育所领蛋，结果发现当年卧底警方结果把自己搞死了的哥哥疑似诈尸了，是什么体验？　　“小朋友们，知道你们都等得急不可耐了，那我们就赶紧进入正题吧~”　　这里是拍拍手，哄小孩儿语气极其娴熟的千穆。　　“……”坐在他左边的安室透面不改色，但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右边发呆的灰原哀猛地回神，接着却又呆滞了一瞬，震撼，着实震撼。　　都以为撞上诈尸人员的这两位，共同的心理活动大概是：虽然长得极像，但会用这种飘忽荡漾语气说话的男人，绝对不是开口能冷死人的那家伙我哥！　　然而，从真小学生三人组瞬间眼睛放光的反应来看，他们很吃这一套，只觉得培育师大哥哥人真的太太太好了，在门口遇到的奇怪大叔果然没骗他们。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想要数码宝贝呢？”千穆依旧笑眯眯。　　“因为暴龙兽超——酷啊！”小岛元太抢先道，“有一次假面超人陷入困境，就是路过的亚古兽进化成暴龙兽，把怪兽打倒的。”　　千穆点头：“唔，看了联动动画是吧，最近这样类型的子供作品的确挺多。”　　下一个是圆谷光彦：“我我我，我看了数码宝贝的原作动画，被选召的孩子和数码宝贝伙伴一起战斗，打败入侵现实世界的邪恶数码兽，我也想守护世界的和平！”　　千穆的微笑不变：“嗯，这位小妹妹呢？”　　吉田步美是个羞涩的小女生，尤其在英俊温柔的大哥哥的目光注视下，更感觉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小声：“我……喜欢漂亮的花仙兽。”　　“可以理解的爱美心理。”千穆还未显露出对这些答案是否满意，话音又转，“你们呢？不用紧张，哈哈，因为你们俩似乎很特别，介意告诉我你们的想法吗？”　　“我的话……”江户川柯南嘴角微抽，千穆的视线的确温和，但名侦探想起自己辜负过的可怜数码宝贝，心很虚，连带着大哥哥的目光似乎也犀利了起来。　　“我想要一个侦探助手！就像福尔摩斯有助手华生那样，哈，哈哈。”　　“小弟弟想成为福尔摩斯那样伟大的侦探啊，真厉害，或许你可以和我的助手安室君交流一下，他就是一位侦探哦。”　　千穆说完就转移了目标，留下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突然对视。　　江户川柯南立即使出技能：装傻蒙混，成功回避安室透的灵魂审视。　　这位“安室大哥哥”的眼神，有时候比江崎老板更犀利，而且他对江崎老板的打量太深入了，超过了助手对雇主的关注度，不是一般的可疑。名侦探的眼镜反光，决定加强对此人的观察。　　而此时，前面答完了的三个孩子听到“侦探”的关键词，立即把少年侦探团的身份炫耀了出来，江户川柯南阻止不了就躺平认了。　　“哦？都是超级厉害的孩子呀。”千穆配合地夸夸，“安室君，后继有人的感觉是不是棒？”　　安室透也配合地说是啊是啊可感动了，心里却暗忖，他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也是被警校的后浪拍，不过这家伙是不是又暗戳了一下他的年龄？？　　有点气，但还得微笑。　　千穆好似对身旁人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他没忘记还有一个“小朋友”一直没开口：“我记得你是……灰原小妹妹。怎么了，你的理由，不方便说出来吗？”　　灰原哀放在膝上的双手不知何时攥成了拳，男人柔和的嗓音总让她不禁胡思乱想，而他提到的事情，又让她敏感的心刺痛了一下。　　灰原哀想起，她小时候想过养宠物。　　因为寂寞，因为听到同学用幸福的口吻提起自家的宠物，她想养一只猫，但负责照顾她的组织成员却以“会让她分心”为由拒绝了。数码宝贝也是，在模糊的记忆中，也曾听旁人欣喜地提起过。　　她稍微独立些后也没有养宠物，那时，组织换了一个人来照顾她。　　说实话，那个人作为组织科研希望·幼年体的临时监护人，还欠了不少火候，毕竟他脾气不太好，身体也不太好，忙起来能半个月见不到人……但他确实是竭尽全力在对她好。　　这样的一个人后来死掉了，灰原哀现在想起还会愤怒，一个不能打还病恹恹的科研人员凭什么去警方卧底？卧底就罢了，还卧成了英勇牺牲的警方英雄？真是——算了，这不重要。　　灰原哀只知道，她并没有资格得到幸福，无论是变小后结识的朋友，还是数码宝贝，她都不能……　　“小小年纪，一脸沉重的做什么。”　　发型突然被人手动搓乱，灰原哀缩小后仍旧精致的脸蛋猛地僵住。　　罪魁祸首已经起身，仿佛刚刚只是再正常不过的随手之举：“嗯嗯，听完了大家的想法，我很高兴你们能对数码宝贝怀着如此大的热情，在申领数码蛋的孩子中，也是很难得的……”　　“嘿嘿嘿。”小学生们得意洋洋。　　“但是——如果只有这样的理解，对不起，我不能通过你们的申请。”　　小学生们：“哎？”　　“哎？？？为什么呀江崎哥哥？我们真的很想要数码宝贝！”　　小岛元太和圆谷光彦陷入无法接受的抓狂模式，吉田步美则眼泪汪汪，马上就要哭了。　　昔日温柔可亲的江崎哥哥摇身一变，现在是对小朋友的渴求无动于衷的江崎魔王，他无情，还冷酷，只对也被惊到的助手先生说道：“明白了吗安室君，这就是培育师的工作必须细致入微，绝对不能敷衍大意的原因。”　　“政府以帮助儿童理解责任与承担为由，一个劲培育数码宝贝，一股脑发放给什么都不懂，也没人引导的儿童，用意是什么？让数码宝贝同时兼任玩伴、手足、老师，把家长从沉重的教育义务中解放出来，这到底是为了孩子，还是方便了大人？”　　千穆双手环胸，侧首注视着界融后网咖墙上多出的海报，正是陪伴型数码宝贝的宣传广告。　　他的嘴角仍浅浅勾起，冷酷气场却越来越强，不过，在大人们被震慑得说不出话，真小学生瑟瑟发抖被吓哭前，他飞快回头，春暖花开。　　“没事，孩子们，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听不懂也没关系，你们只是不够了解数码宝贝存在的意义，周围的大人也不够了解，所以他们无法引导你们思考。来来来，我给你们打个比方。”　　坐回沙发，千穆顶着和善微笑，变脸速度竟是快得出奇，只有他自己适应良好，小学生们全成了战战兢兢的鹌鹑。　　“养过宠物吗？”　　“没、没没……”　　“别紧张别紧张。”　　千穆的食指轻轻擦过下颚，眉宇间略有愁色，似乎为吓唬小孩的后遗症苦恼了一小会儿：“不是有种说法吗，数码宝贝就像高级版的宠物，在你们刚刚开始认识整个世界时来到你们身边，分享你们的快乐和悲伤。你们想想，自己想要数码宝贝，不管起因是看了动画还是羡慕别人，真正的原因是不是很简单，就是想有这样一个珍贵的伙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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