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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公园。
程田野在讲小鸩和轩辕羽送回家后,便只身来到这里。
之前的电话是昆仑山现任掌门人打过来的,说是有事情要商量。就将地点约定在了这个比较冷清的公园。
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就连公园都被明晃晃的灯光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程田野顺着公园中的小路,来到了公园的中心位置。
几个篮球场,还有两个羽毛球场,和一些健身器材摆放在这里。只可惜,除了有几个年轻人在篮球场上争夺一个篮球外,没有其他人在这里散步或者锻炼身体。就像是摆设一样的器材就这样荒废掉,不免让人有些遗憾。
程田野此时像是散步一样,一边放慢脚步在公园中享受这惬意的时光,一边找寻着有没有什么可以落脚的长椅或者石凳。
程田野并不着急去找寻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即使这个人是有事情和自己谈论。因为需要担心时间问题或者交谈内容的不是程田野,而是那个自称“掌门人”的中年男人。即便程田野今天不来见面,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因为那个中年男人没有提前预约,没有给程田野足够的时间去准备。在这种情况之下,程田野本可以毫无理由地推脱掉,现在来赴约完全是保持着一种态度。一种名为“遵守约定”的态度。
其实,程田野在踏出公园的第一步,就已经察觉到有人正在远处观察着自己,用像是观察培养箱中的虫子的眼神看着自己。虽然被窥探或者被观察对于程田野来说无所谓,但是用如此充满恶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却让程田野十分的厌恶。而且,随着程田野逐渐走进公园,直至走到中心位置之前,那个人还不停地移动脚步,用远近、高低的不同视角将程田野观察个通透。这样观察自己的人不太可能会是其他人,而且是有目的和目标地观察,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在暗处的那个人就是约程田野见面的人。
终于找到长椅的程田野,用随身携带的面巾纸擦了擦座椅,将已经使用过的面巾纸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坐了下来。
时间并不是程田野要考虑的问
题,只需要等那个在暗处观察自己的人自行走出来,再去交谈就可以了。盲目去寻找一个暗处的老鼠,这种事情是极其浪费时间和精力的。有这种空闲时光,不如坐下来休息片刻。
不远处的几个年轻小伙子打篮球的技术可以说得上是糟糕透顶,且不说动作标不标准,就连基本的篮球规则都不懂。一个稍微胖一些的小伙子抱着篮球快过了一分钟,一旁消瘦的小伙子则是盯着眼前的球也超过一分钟。双方没有肢体上的动作,只是像两个木桩,在篮球场上矗立着。另外的两名年轻小伙子虽然穿得像模像样,但是在对峙的两人身边做着奇怪的动作着实让程田野无法理解。两个人像是健美选秀一样,用滑稽的动作展现出手臂和大腿上几乎看不见的肌肉块,有点儿“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而在一旁拿着手摇助威花的年轻小姑娘则是更加离谱,化妆技巧极其差,像是把一整个化妆盒里面的东西全部糊脸上一样,甚至让人觉得是不是什么万圣节独特彩妆。而且动作也只是甩甩手、扭扭腰,身体灵活性很差,像是一个木棍人一样,在那里做着简单的肢体动作一样。
像是一个刚学会绘画的幼儿,拿着手中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水彩,在一张不大的白纸上,随意地涂抹勾画,最后的成品就像是现在程田野看到篮球场上的场景一样糟糕,一言难尽的感觉。
但是,程田野做在长椅上,看着篮球场上的人,却笑出来声。
不是嘲笑,也不是感动,只是简单的觉得好笑。
甚至程田野可能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笑出声。
“久等了,少东家。”
程田野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身材微胖,穿着打扮有些风仙道骨的感觉的中年男人,正朝着自己走来,而且还向前伸出他的右手。
远处的那种让人觉得厌恶的视线也消失不见。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直观察自己的那只老鼠了。
程田野做出了简单的判断后,站起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也是刚到不久。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在下名为灰皮道人,久仰少东家的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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