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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第2页）

她望着这天宫如往常一般平静的天，嘶哑着声音说：“你去告诉他，我知道怎么复活画中人。”

第十章祝融火

凤鸣殿。

音璃再次踏入殿门，和得意不屑看着她的姚丹珠擦肩而过。

音璃看着她的脸，只觉天命弄人。

呆立片刻，她垂下眼，踏入殿门。

大殿正中，一身玄衣的苍溟转头看向她。

这一瞬，音璃几乎恍惚。

此刻站在这殿上的，究竟是书生谢溪和他的妻子顾璃璃，还是天帝苍溟和龙女音璃？

那张淡漠的容颜，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苍溟看着音璃惨白的脸，许久也没说话。

他是她的仇人，不共戴天。

他本该毫不在意，却不知为何心中沉闷不已。

良久，他才开口：“你想起来了？”

不然她不会知道自己是为了复活画中人。

“是啊。”

她想起来了。

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今日的音璃，平静得吓人。

她一字一顿的问：“我龙族上下，都没了，是吗？”

苍溟皱了皱眉，还是说：“音兴还未找到。”

音璃微怔，点了点头。

天宫的阳光刺透窗棂洒在她的脚背，她感受着那一丝暖意，挪动脚步走近苍溟。

暖意消失。

音璃望着他，轻声说：“之前我问过你，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复活，是堆积在这么多无辜之人的死上，还会想要你给的命吗？”

苍溟眼神幽幽，没有说话。

“你说只要她不知道。”音璃空荡荡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她定定看着无动于衷的苍溟，哑着声音问：“那我再问你，如果她知道了呢？”

苍溟攥紧了手，眼底泛起一丝狰狞和痛苦。

见音璃一定要个答案的眼神，他冷冷道：“……我会让她忘记。”

音璃一怔，许久，哑声回：“我明白了。”

“那浮屠塔的阵法，我曾在龙族的禁书上见过。”音璃话题一转，“姚丹珠是你为了复活她而准备的ròu身，所以你才不准人伤她分毫，对吗？”

没想到音璃真的知道那个阵法，苍溟脸色瞬间一变，冷声质问：“你想说什么？”

天帝的威压一下笼罩了音璃，压得她踉跄了一下，几乎站不稳。

但她甚至笑了笑，对他说：“但你不知道，想要复活她，需要的不是姚丹珠的ròu身，而是自愿献祭的性命。”

音璃看着他那自己曾无比熟悉的眼，像是要将他一刀一刀刻进心底。

她说：“苍溟，我愿以身祭塔，只要你放过我哥哥。”

苍溟也愣住了。

他凝视着她微红的眼底，心里莫名烦闷。

半响，他皱眉答：“若你所言为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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