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银生渐渐习惯了自己的退休生活,在家里忙忙碌碌,每天为全家做三顿饭,一点也不轻松,倒让林瑛轻松不少。他是个任劳任怨的人,如同自己的父亲一样,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后代身上。现在孙子已上大学了,孙女也已上小学,他终于感到欣慰,感到了满足,心里唯一不满意的,是自己小儿子的婚姻。海福已经过了三十岁,但是他的婚事,至今八字没有一撇,这成了他的心病。
银生郑重其事地,同海福长谈过几次,并且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在他跟前嘀咕几句。海福听了觉得心烦,这天实在忍不住,在父亲跟前嚷道:“你平时不爱唠叨的,最近怎么天天唠叨?我写作的思绪都让你搅了。你再这样唠叨,从明天起,我住到秦老师的屋子里去,也好让我耳根清静。”
银生听了怒火中烧,一拍桌子说:“你试试看,除非你以后不进家门。”父子俩在吵嚷时,林瑛走进里屋来,她也训斥儿子说:“我的少爷啊,你爸是为了你好。你若真有孝心,应当理解父母的苦心。”海福回答说:“我当然理解你们,可是这件事逼迫不得,总不能随便去马路上拉一个。再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得由我自己做主。”银生听了越发火冒三丈,林瑛连忙拉他进自己的房里。苗苗已学会鉴貌辨色,生怕祖父与叔叔再起争执,主动跑到海福的房里睡,让银生睡在林瑛的房里。
父子俩僵持了好几天,直到海荣回家来,当面训斥过兄弟,让他在父母跟前认了错,父子俩才渐渐缓和。银生这是头一次,对小儿子生这么大的气,但是心里最怜爱的,还是自己的小儿子。从此他不再唠叨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海福的脾气实在太倔,真的赌气住到秦岚的老房子里,担心他每天写作到深夜,早上起床没人叫醒他,上班要来不及。
银生这段日子心情不舒畅,生完儿子的气后,过些日子又生孙子的气。豆豆今年放暑假没回家,来信说因为前阶段的混乱原因,使大家荒废了一个多月的课程,他想利用暑假补回来,所以不准备回家。银生回信对孙子说,暑假不回来可以理解,等到放寒假一定要回来。眼看年底要到了,银生早早给孙子去信,问他何日放寒假?何日回家来?谁知豆豆来信说寒假不打算回来,说学校里的图书馆,在寒假期间比较清静,想抓紧时间多看些书,不但可以节省来回的车钱,也好多挤出几天学习时间。
银生看了孙子的信后,沉下脸来气呼呼说:“这孩子的心变野了,去年寒假不回来,今年寒假又不想回来。”海福替侄儿辩解说:“去年他或许是贪玩,今年他有了紧迫感,不想浪费时间,还想节省点路费。”银生一跺脚说:“谁要他节省路费了?他像你一样,一点不明白长辈的心思。”海福一下着慌,连忙说:“那我赶快写信,叫他回来过寒假。”银生想了想说:“写信要耽误时间,我给淑芬打电话,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银生当天就给淑芬打电话,淑芬已知道豆豆在寒假里的安排,劝银生支持豆豆的计划。淑芬说豆豆在学习上很刻苦,但终究是年龄偏小,知识面不够宽,综合知识的积累比不上其他同学。他自己也认识到了这点,而且不甘心落后,因而正在加紧补习,自学计划排得很满。淑芬劝银生别担心,说豆豆有这股学习劲头,将来一定有前途。还说全家人非常喜欢豆豆,等到春节来临,仍让他来家里过年。银生听淑芬这么说,反倒激动起来了,在电话里连声感谢淑芬。
银生虽然允许孙子不回家过年,但心里仍是闷闷不乐,只要家里有人提起豆豆,忍不住会眼眶湿润。这天吃过晚饭后,他又念叨起了孙子,林瑛对他说:“你这样想孙子,我怕你会想出病来。现在你反正有空了,干脆买张火车票去北京,把豆豆接回家也好,陪他在北京过年也好,我随你便。”
银生想了半晌说:“这就不必了。”林瑛问他说:“那又是为什么呢?”他叹声气说:“如果我去了北京,只怕扰了他的学习计划,反而不好。”海福对父亲说:“你心里是再明白不过的,何不开朗一点?你学学宝生叔,海军去部队这么多年,总共回家过二次。”银生回答说:“豆豆毕竟年龄小,他还不到十八岁。”
一家人正在说话时,丽萍和家宝突然出现在房门口,林瑛连忙站起身,问母子俩说:“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娘俩吹来了?”丽萍把一盒糕点递到林瑛的手里,回答说:“好久没来见姑妈和姑父,今天想着就来了。”银生问家宝说:“是不是放寒假了?”家宝回答说:“昨天刚放假。”林瑛接着说:“我们刚说起豆豆,这孩子学习压力重,放寒假仍要学习,今年又不回来过年。”
丽萍母子除了新年里来拜年,平时不来登门,连电话也很少联系。家宝初中毕业后,因为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因而没有升高中,现在就读一所职业学校。眼前的他留着一头长发,身上穿着国梁留下来的皮衣,银生和林瑛见他这般装束,觉得十分刺眼,可是当着他娘的面,又不能数落他。
丽萍这几年也见老,额上已爬起了皱纹,今天她的神情似乎有点局促,几次欲言又止。林瑛已察觉到她的异样,心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否则不会轻易来登门,于是问家宝说:“是不是闯了什么祸,惹你娘生气了?”家宝回答说:“我没有闯祸,也没惹她生气。”林瑛问丽萍说:“家宝最近的学习怎样?”丽萍回答说:“他还有什么出息?现在指望他学一门技术,将来安分守己过日子。”
丽萍说话时,一脸的哀怨,林瑛心底里暗暗同情,于是又问:“你娘最近身体怎么样?”丽萍摇头说:“我娘的身体一直不好,虽然没有什么大毛病,但身子骨越来越差。”林瑛叹息说:“年纪大了,身子骨就是不中用,你娘没有大毛病就好。”
俩人聊过几句后,丽萍随后一言不发,家宝也呆若木鸡似的不声响。林瑛是急性子,瞧着母子俩的模样,觉得又可怜又气恼,忍不住问丽萍说:“你像是有心事,既然来了,那就直说吧。”丽萍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说:“我今天来,有件事想要征求你的意见。”接着吞吞吐吐说:“我打算春节时候结婚,那个男人,是我一个单位的。”
不等丽萍把话说完,林瑛气急败坏地说:“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有男人的。”她双目怒视着,脱口而出说:“莫非你和国栋……”丽萍轻声说:“是的,我们早已办了离婚手续。”林瑛气忿地说:“你从来没有说起过这事,你俩什么时候办的离婚?”丽萍吞吞吐吐说:“在他进监狱后的下半年,他主动要和我离婚,后来我答应了。因为怕你伤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林瑛一下跳了起来,怒气冲冲说:“你说的不是真话,我不相信他会主动要求离婚,你替我去办探监手续,我要去当面问国栋。”丽萍垂下头说:“你见不到他了。”林瑛问道:“这又是什么话?”丽萍回答说:“他不在提篮桥监狱服刑,已经转转到了新疆的监狱。”林瑛顿时气得浑身发颤,一拍桌子说:“这也瞒着我,那也瞒着我。我一直被你蒙在鼓里,还以为你每个月去探视他的。你干脆瞒我到底,何必今日来说这些?我还当你是林家的贤惠媳妇呢。”
林瑛猛一拍桌子,丽萍被惊吓一跳,随即双手捂住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伤心地哭道:“都怪我命苦,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嫁了个腌臜男人,害得我们娘俩,这辈子抬不起头来。”银生在旁听得心酸,对林瑛说:“你发什么脾气?丽萍有她的难处,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丽萍抽抽咽咽,哭个不停,家宝耷拉着脑袋,蔫头蔫脑不言语。林瑛方寸已乱,好一会才收敛住火气,丢一块纸巾给丽萍,问她说:“那个男的是什么样人?家里有没有孩子?”丽萍边拭泪边回答说:“他是我厂里的同事,妻子是得癌症死的,他有一个儿子,比家宝大一岁。”林瑛又问:“你图他什么呢?”丽萍沉默一会,然后回答说:“我不图他什么,只想重新建个家,后半辈子活得有个人样。”
林瑛听了连连摇头,压住火气说:“你有这个心思,我倒是低看你了。为什么偏要和国栋离婚呢?那个孽障虽然害了全家,但你们毕竟是结发夫妻,已经熬过了几年,家宝马上要工作了。上次听你说,国栋已减掉一年刑期,倘若他改造得好,能够再减几年刑期的话,你们夫妻团圆也快。”丽萍咬牙切齿地说:“那是不可能的事,即便他现在释放了,我还是不认他。家宝如果想认他,那是家宝的事。”
林瑛暗暗吃惊,丽萍在自己跟前,向来是唯唯诺诺的,今天却换了个人样,只当自己的话是耳旁风。她不由怒气陡增,暗想她已经铁了心,看来和那个男人已处得火热,自己的话不起作用了。林瑛气得胸闷,斜睨一眼丽萍,恨不得抽她两个耳刮子。丽萍此时也尴尬,目光不敢直视林瑛,觉得自己像是个受审的人犯。尴尬人偏遇尴尬事,这个时候她尿憋得急,只得进林瑛的房里去解手,顺手关上了房门。
丽萍进里屋后,林瑛把目光转向家宝,低声问道:“同你娘相好的那个男人,你见过没有?”家宝回答说:“我见过。”林瑛又问:“你娘同那个男人,来往多长时间了?”家宝想了想说:“有三年多了。”林瑛再问:“他在你家过夜吗?”家宝点了点头。林瑛恼怒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来告诉我?”家宝低下头说:“我娘不让我告诉你。”林瑛的指头直点他的额头,愤愤地说:“你呀,真是个木头脑瓜。”接着问他说:“你同意她把外人领进门吗?”家宝翻了翻白眼,回答说:“爹要坐牢,娘要嫁人,我一个也管不着。”林瑛听他这么说,憋不住怒气冲天,索性扯开大嗓门说:“那洋房是林家的,你不怕有人夺你的房子?”
林瑛大声嚷时,丽萍从里屋出来,听见这话,顿时脸色发青。林瑛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接着又说:“丽萍啊,自从你进了林家后,我处处护着你,当你是林家的贤惠媳妇看待。没想到你这么有心计,离婚的事一直瞒着我,还要我强出头,千方百计让你公公留下那幢洋房。今天你老实说吧,是不是当初有人,在你枕边出主意?如今又想鸠占鹊巢?”
丽萍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过一会含着眼泪说:“我记着你对我的好,我是敬重你这个长辈的。我进了林家的门后,扪心自问没有什么对不住林家,是那个畜牲毁了这个家,害了我们娘俩。若不是他伤天害理,我也到不了这个地步。”接着边哭边说:“我走出这一步,一半是为家宝,一半是为我的娘。我娘三十岁不到就守寡,她不希望娘俩一样的命,想有生之年看到,我身边有个伴。”林瑛嗤之以鼻说:“我看你是糊涂,你公婆留给你和家宝的存款,少说也有十几万,还有这一幢小洋房,多少能弥补国栋对你们娘俩的亏欠。你说一半是为了家宝,可男方还有个拖油瓶儿子,今后与家宝争那洋房,那你怎么办?”
丽萍受林瑛这番抢白,一时无言以答,坐下来又呜呜咽咽哭。银生在旁一直没说话,他不想掺和这事,但是面对这情形,又实在憋不住,于是对林瑛说:“丽萍和国栋已离婚了,重组家庭是丽萍的自由,你根本没有权干涉。你真为他娘俩着想,应该多问问丽萍,男方的人品怎样?今后是否靠得住?另外两个家庭合并后,难免会有些纠葛,婚前该签订协议的,应该把协议签订下来,兔得今后发生矛盾。”
丽萍听了银生的话,点头说道:“姑父提醒得极是,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林瑛听银生这么说,一下子猛然惊醒,对丽萍说:“我确实干涉不了你。不过我要问你,婚后是你到男方家去?还是男方和孩子来你家?”丽萍吞吞吐吐说:“我离不开家宝和我娘,再说男方家里房子不大,同父母和一个兄弟住一起。”
林瑛怒目而视说:“我猜的没错,那个男人多半是看中了你们的洋房。我还想问你,将来国栋出狱后怎么办?”丽萍回答说:“家里的老房子还在,他回来后有地方住。”接着又说:“我今天特地来征求你的意见。”林瑛气忿地说:“哪里是征求我意见?今天是来向我摊牌的,是不是还要请我喝你们的喜酒?”
屋子里的气氛十分难堪,丽萍抹着眼泪,干脆不再说话,家宝像木偶似的呆坐着。林瑛望一眼自己的侄孙,突然对丽萍说:“不许家宝改姓,他亲爸迟早要回来的。”丽萍回答说:“本来就没有想过这事,再说家宝已成年了,这事得问他。”林瑛于是问家宝说:“你怎么说呢?”家宝开口说:“我听姑奶奶的。”林瑛终于舒口气,接着对丽萍说:“那幢洋房是留给家宝的,不允许有人跟他争。你和男方得签订协议书,白纸黑字写明白,今后男方的儿子必须在外面结婚,不能抢占家宝的房子。”
丽萍不由愣住了,不知怎样回答好,犹豫半晌后,终于咬咬牙说:“好吧,我和他签下协议再结婚。”林瑛接着对家宝说:“你娘刚才的保证,你听见了吗?你头脑要清醒些,他们订下的协议,必须看仔细,还得保存好。你爸爸一时回不来,如果有人同你争房子,只能靠你自己了。”家宝点头说:“我知道了。”
林瑛对家宝一通教训,句句都是说给丽萍听的,她的话句句刺耳,丽萍听了如芒刺在背,只得硬着头皮听。等到林瑛住口后,丽萍说道:“姑妈要是吩咐完了,那我们告辞了。”林瑛不理会她,又对家宝说:“你要有点出息,多给你爸写信,他虽然作了孽,但毕竟是你的亲爸,总会有父子团聚的一天。做人要有良心,忘恩负义要遭雷劈的。”
家宝听得已不耐烦,回答说:“你别说了,我全记住了。”林瑛仍说:“你要长点记性,还要多长个心眼,林家今后全靠你了。”丽萍实在听不下去,大声对儿子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家宝起身向林瑛和银生道别,母子俩铁青着脸,仓皇出门去。,
小师妹一脚踢翻火葬场 宦官枕边娇 斗罗之天云 靠作死称霸全民海洋求生 异世进货指南 杂食动物 娇弱皇后她其实并不娇弱 愿你与时光安好 女扮男装被太子发现后 有船停港 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 这废物系统不对劲 斗罗大陆之天灭之神 破蛹 赤花钿 从亮剑开始追妻 满级大佬穿成戏精炮灰[快穿] 开局奖励一头神宠 我在忍界玩暗器 我在年代文中搞事业
大胆!雕虫小技!竟敢在我雷神法王面前卖弄!大威雷龙!世尊雷藏!大罗雷咒!般若雷佛!般若雷麻轰!淦!雷龙在天,去!且看我雷神法王纵横新世界。...
凡人世界,他是韩跑跑手中一具诡异的傀儡一念永恒中,他是白小纯又敬又怕的师叔仙逆世界,他是与王林把酒言欢的生死之交盘龙世界,他是挽狂澜于既倒的光明教皇遮天世界,他是狠人女帝不愿成仙只为在红尘中...
全球游戏化,怪物入侵,所有人都成为了玩家,而孙缘发现他刚打通过关的手游和它一模一样。他成了唯一的内测玩家。这个游戏内的一切,他都如数家珍。别的玩家面对精英...
我在柯学世界当五人组幼驯染柚目有兮...
陨石群带来的一种高能聚合物,所影响的动植物会产生一系列的突变反应,转化为危险度极高的突变体,为了满足细胞分裂带来的能量需求,它们疯狂吞噬活物。人类只能躲在高墙内苟延残喘。在怪物横行的末世,折原枫伪装成精英们的第二人格,复刻他们的能力。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我伪装成了美少女的第二人格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二十三年前,父亲用三百块钱买回来了我老娘。二十三年后,一个自称我二叔的人回村儿。爷爷离奇死亡的背后,到底隐藏着多么大的秘密?看一个平凡的少年,如何在一片惊险之中,如何步步为营揭开本不该被揭开的真相。丰都鬼城,神域昆仑,史前神农架,神秘的空间,消失的宗教,神族的后裔,这一切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嘘,别吭声,来跟我,走进一个千古之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