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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两人可能会分开,汤鹤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皱巴巴地缩成了一团,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人拿棍子抽打。从前汤鹤经常被汤温茂拿扫帚和皮带抽,也跟人打过不知道多少次架了,汤鹤一点儿都不怕疼,这会儿却觉得疼到无法呼吸了。汤鹤依然站着玄关处,很多次,他都想再努力一次,他的手已经快要碰到门把手了。可当真的碰到的那一瞬间,汤鹤蓦然收回了手,像是触了电一般。如果盛绍昀真的要跟他分手的话,他好像真的失去了再努力一次的勇气了。如果盛绍昀真的要和他分手的话,那他也太残忍了,汤鹤想,今天可是他的十八岁生日,盛绍昀为什么非得挑这个日子,陪他过完最后一个生日都不可以吗?在门口站了许久以后,汤鹤最终轻轻叹了口气,把悬空的手收回了。说不定是因为盛绍昀只是睡过头了呢,或者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汤鹤安慰自己,不能什么事情都往最坏的方向去想。还是再给盛绍昀打个电话吧,这么想着,汤鹤转身回到卧室,拿起了放在床头的手机,找到了盛绍昀的号码。电话拨出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了,声音“咚咚”的,把汤鹤拨号的声音都掩盖了下去。“谁啊?”汤鹤应了声,一边拿着手机,一边走过去开门,说,“等一下,这就来了。”难道是盛绍昀吗?汤鹤想,如果真的是盛绍昀的话,他一定要好好质问他一下,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接电话,害他刚才胡思乱想了那么久。“咔哒”一声,汤鹤打开了房门,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那人直接把他摁在了怀里。“你他妈有病”汤鹤当即便要推他,那人灵巧地桎梏住了汤鹤的手腕,低沉的声音落在汤鹤的耳边,语调温柔而熟悉,“……对不起宝贝儿,我来晚了。”汤鹤倏然睁大了眼睛,意识到抱着自己的人是盛绍昀之后,他随即卸了力气,不再继续反抗了,但却还是很疑惑:“盛绍昀?你怎么……?”“嘘”盛绍昀食指放在汤鹤的嘴唇上,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然后又把手指移开,紧紧地抱住他,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先让我抱一会儿,宝贝儿。”俩人的姿势十分别扭,汤鹤的胳膊被盛绍昀的压在手臂下面,硌得肋骨有点发疼,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任由盛绍昀抱着。沉默了片刻之后,汤鹤轻轻地喊了声盛绍昀的名字,问他:“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盛绍昀的反应太过奇怪,如果曾经汤鹤还在猜测盛绍昀是不是有要和自己提分手,而现在汤鹤已经几乎百分之百地确定,盛绍昀是遇到了什么事儿了。盛绍昀依旧抱着汤鹤,整个人却像是雕塑一样,一句话都不说,汤鹤的语气又放缓了一点,胡乱地猜测道:“是……乔悠柔吗?还是盛弘业?或者……是盛泽承回来了?”能让盛绍昀如此失控的,大概也只有这三个人了,虽然盛绍昀不愿意承认,但汤鹤知道,盛家的事一直是盛绍昀心口的一道伤疤。“……”盛绍昀的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松开了环抱着汤鹤的手臂,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对了宝贝儿,我给你订了蛋糕,你看喜欢吗?”说着,盛绍昀微微侧身,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汤鹤这才忽然发现,原来楼梯的台阶上还放着一个正方形的蛋糕盒子,白色的,上面系着粉红色的丝带,看起来十分少女心。“本来还给你订了别的礼物,但我手机不在,没法拿,”盛绍昀把蛋糕盒子拿起来,笑着对汤鹤解释说,“东西是什么我就先不告诉你了,等我下次拿到了再补给你。”汤鹤冷着脸,沉默着看着他的动作,目光从他的脸颊滑落到他的手臂,又落在他的膝盖上,喉结轻轻地滚动着,说:“……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执着?”盛绍昀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语气很温柔,像是哄小孩似的,说,“我们先吃蛋糕吧,好不好……?让我先陪你过完生日。”“可是你这样我怎么吃得下去?”汤鹤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目光依旧直勾勾地看着盛绍昀,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回事?”盛绍昀闻言便低下了头,他穿着短袖和短裤,手肘和膝盖旁边儿都有大片的擦伤,伤口已经简单地清理过了,但似乎只是拿水冲洗了一下,依然有血液不断地从伤口处渗出,看起来十分狰狞。“……我就知道你肯定要问我,”盛绍昀的语气更无奈了,他自嘲地笑笑,跟汤鹤解释道,“我本来没想这么过来的,至少应该买个长袖遮一遮,但我手上没有现金,也没有手机,只能先凑合着在路边用水冲一下了。”这并不是汤鹤想要听的内容,但汤鹤也不想听他的解释了,他拽着盛绍昀的手臂把他拽进了家里,让他坐在凳子上,然后从旁边儿的柜子里拿了个小药箱出来。药箱半透明的,塑料壳微微发黄,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这是汤鹤很小的时候奶奶买的,从前汤鹤总是挨汤温茂的打,奶奶就趁汤温茂不在的时候给汤鹤上药,后来奶奶去世后,汤鹤懒得自己上药,但还留着这个小药箱,他会定期地更新里面的药,就像奶奶还在的时候那样。汤鹤熟练地打开箱子,翻找出棉签和碘伏,然后回到盛绍昀身边儿,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伤口,就像是曾经奶奶对他做过的那样。“……疼吗?”汤鹤的动作很轻很轻,却还是害怕盛绍昀疼,几乎每碰他一下都要问一句,“……那这样呢?”盛绍昀不愿意告诉汤鹤发生了什么,汤鹤却还是觉得心疼,他有些委屈地想,盛绍昀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最见不得他受伤了吗?盛绍昀的眼睑微垂着,汤鹤的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他的目光却落在汤鹤的身上,眸色沉沉的,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水,要把汤鹤整个人尽数淹没。片刻,他像是终于妥协了那般,开口说了几个字:“……是盛弘业。”汤鹤正专注于他的伤口,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有些奇怪地抬眸看他,盛绍昀继续说道:“盛弘业觉得我俩太亲密了,要我和你断了,我不同意,他就把我的手机没收了,让我在家里反省。”“盛……盛弘业?”汤鹤眉心一下子就拧紧了,不可思议地反问道,“他之前不是说,不会管咱俩的事儿吗?”“谁知道他又抽什么风,”盛绍昀十分随性地摇了摇头,见汤鹤的脸色不太好看,反过来安慰汤鹤道,“没事儿,我不会听他的,你也不用太在意他,他就这样的脾气,想出一出是一出。”“那你是怎么……”汤鹤联想到他身上的伤口,猜测道,“你是翻墙出来的吗?”“嗯。”盛绍昀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道,“这还是你给我的灵感,那天你找不到我的人,本来不就是打算翻墙进来的吗?”“可是……你就这样翻出来,回去之后要怎么办?”汤鹤这会儿没心情和他一起回忆往昔,十分忧虑地看着他说,“你就这样跑出来,回去后会很麻烦吧?”“也许吧。”盛绍昀不甚在意地笑了下,显然不想多聊这个,刚才进门的时候汤鹤把他买的蛋糕放在了桌边儿,这会儿,他又再次抬眸看向那蛋糕,说,“今天是你生日,咱们就别聊那些不开心的了。”汤鹤的眉心拧着,还想说点儿什么,盛绍昀没让他说,汤鹤的药已经上得差不多了,盛绍昀起身从凳子站起来,朝着放蛋糕的桌子走去,说:“先吃一点蛋糕,别吃太多,我提前订好了餐厅,没手机应该也能进去,我们晚上去那儿吃”“盛绍昀。”汤鹤忽然开口打断了盛绍昀的话,语气认真道,“蛋糕和晚饭的事儿我们都等会再说,现在我们先聊聊其他的,好吗?”如果可以的话,汤鹤当然想吃蛋糕,他期待了一个多月,就是为了和盛绍昀一起过这个生日,但这会儿他却真的吃不下去,有些话他必须要和盛绍昀说清楚。盛绍昀已经手快把蛋糕盒子外面的那个丝带给解开了,大概是察觉到他的坚持,盛绍昀有些无奈地暂停了手上的动作,问:“你想聊什么?”“就盛弘业。”汤鹤咬了咬牙,语气直白道,“你说你不会听他的,那你打算怎么办?”盛绍昀一直在逃避着这个话题,但汤鹤不想逃避下去,盛弘业的态度就像是悬在俩人头顶的一把剑,是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可能炸开。如果盛绍昀出生在普通家庭,有正常的父母倒是还好,可和盛绍昀认识了这么久,汤鹤已经很了解盛弘业了,他知道,如果盛绍昀不听盛弘业的话,盛弘业很可能会做出一些很过激的事情来。更何况,汤鹤很清楚盛家的那些恩怨,知道盛绍昀一直有自己的计划,而盛弘业是他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他不能完全忤逆盛弘业的意思。“……你觉得应该怎么办?”盛绍昀没有直接回答汤鹤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汤鹤,可以和我说说吗,你是怎么想的?”汤鹤沉默了片刻,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这并不是他在撒谎,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盛家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他却还是舍不得放开自己的手。他就是一个这么卑劣的人,见识过了盛绍昀的温柔之后,他就再也离不开盛绍昀了,所以他才迫切地想从盛绍昀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盛绍昀的表情难得有些迷茫和苦涩,他的喉结滚动着,语气很轻,却又是坚定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和你分开。”--------------------还有一更哦,记得往后翻~“生日愿望”(二更)盛绍昀脸上很少见这种迷茫的神态,在汤鹤的记忆里,盛绍昀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淡然而强大的,他对待任何事情从容不迫,身上自带有一种悠闲的疏懒劲儿,哪怕是在面对乔悠柔的阴阳怪气,面对盛泽承的百般刁难,他也总有办法去应对。汤鹤唯一一次见到盛绍昀如此迷茫的表情还是在暑假那会儿,在那个昏暗的小房间里,当时盛绍昀跟汤鹤提了分手,他的表情却是隐忍的,迷茫的,好似深渊里的海水,里面藏着无尽的情绪。现如今,盛绍昀说不想和汤鹤分开,可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汤鹤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开心,盛绍昀的表情刺痛了他,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使劲儿地挤压他的喉结,让他很想呛咳,让他眼睛里都盈满了泪。“……那你一会儿回去要怎么解释?”汤鹤的喉结轻轻滚动着,最终挑了个最好开口的话题,问他,“你就这么直接翻墙出来,盛弘业肯定要气死了吧?”“那肯定的,他今天不在家,但肯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盛绍昀的唇角掀起,眼底的讥笑一闪而过,“估计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得从座位上跳起来,周围的东西都得被他砸得粉碎。”“那……你以后还能出来吗?”汤鹤没有他这么好的心态,听他这么描述,眉心拧得更紧了一点儿,问他,“按照盛弘业的脾气,他是不是又得罚你禁闭了?”汤鹤还记得高二刚开学的事情,那时候盛绍昀因为和别人打了场架,被盛弘业关了一周的禁闭,后来盛绍昀和乔悠柔杠上,又被罚了两周。“宝贝儿,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盛绍昀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汤鹤的不对劲儿,汤鹤的嘴唇紧紧抿着,一副委屈得马上要哭的表情,盛绍昀的眉心微蹙,语气放缓了一点儿,安慰他说,“……没事儿的,盛弘业再怎么说也是我血缘上的父亲,他还盼着我给他们‘老盛家’争光呢,不可能真的关我太久,顶多就是小惩大诫。”汤鹤抿了下嘴唇,语气依然是犹豫的:“可是……盛泽承也是盛弘业的儿子吧?”言下之意是,盛泽承不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更何况还有乔悠柔在背后推波助澜。“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盛绍昀的表情骤然冷了下来,眯着眼睛,冷锐的目光几乎化成了利刃,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你难不成是想和我分手?你觉得分开是为了我好?”“我没有!我不想!”汤鹤立刻就摇了摇头,他垂下眼睑,不敢去看盛绍昀的表情,声音有点儿发闷,“……就是因为我不想,所以我才……”才会这么纠结和难过。汤鹤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卑劣而又自私的人,哪怕知道俩人现在的关系可能会对盛绍昀造成的种种影响,却还是下意识地不愿意和盛绍昀分开。明明一开始是他先喜欢盛绍昀的,是他先把盛绍昀拉进这个火坑里来的,现在却要强迫盛绍昀陪自己一起承担所有的这些后果。不,汤鹤自己其实是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的,汤温茂还被关在监狱里,这世界上唯一爱他的奶奶则已经去世,他根本不用在乎别人的目光,可盛绍昀不一样,盛家的一切都像是大山一般压在他的身上,哪怕再不情愿,他也不可能不去考虑盛弘业的想法。无数念头在汤鹤的脑海里盘旋着,汤鹤几乎要难过地哭出来,他本来就很拧巴,又不擅长解决问题,更别提这件事还与盛绍昀有关。盛绍昀的眉心微微蹙起,汤鹤依旧低着头,从他的方向看不到汤鹤脸上的表情,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汤鹤语气中的那种委屈,他伸出手,托住汤鹤的侧脸,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问他:“所以什么?”“……我好自私啊盛绍昀。”汤鹤终于还是承认了,他抓住盛绍昀的领口,仰起头,跌跌撞撞地去寻找他的嘴唇,祈求似的说,“你不要和我分开,好不好,盛绍昀?”汤鹤一遍遍地喊盛绍昀的名字,他总是喜欢这样连名带姓地喊盛绍昀,他喜欢盛绍昀的一切,就连名字也不例外,这三个字似乎能给汤鹤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我就知道告诉你你会胡思乱想,所以一开始才没想跟你说。”盛绍昀轻轻地叹了口气,安抚似的把汤鹤揽入怀中,语气是坚定的,说,“汤鹤,我没想过要和你分开。”汤鹤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显然还在纠结盛弘业的事情,盛绍昀犹豫了好一会儿,试探着开口:“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什么?”汤鹤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的手还抓住盛绍昀的领口,语气十分急迫地问道,“有什么办法?需要我做什么吗?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和我‘分手’,”盛绍昀语调平淡地开口,又立刻补充道,“但不是真的分手,只是做样子给盛弘业看。”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汤鹤的心脏不可避免地猛然一坠,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下来,直到听到盛绍昀的解释,冻结的血液才又开始缓慢回暖。“盛弘业表面看着来势汹汹,其实根本没那么关心我的事情,”盛绍昀讥讽地笑了一下,继续和汤鹤解释说,“他这两天这么反对我们俩,大概率只是一时兴起,只是想在我这里证明他的权威,咱俩一起做做样子,把他糊弄过去,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懒得再管了。”“那如果他不是一时兴起呢?如果他就是铁了心要我和你分开呢?”汤鹤并非不愿意相信盛绍昀,他只是太害怕了,他很怕两人的事情会影响盛绍昀。“要不了多久了,宝贝儿,”盛绍昀摇了摇头,说,“还有不到一年咱俩就毕业了,到时候咱们报个离长桐远点的大学,天高皇帝远的,你真以为盛弘业还能管得住我们?”“那乔悠柔和盛泽承那边呢?”汤鹤犹豫了一下,又问,“他们肯定会拿这事儿做文章吧?”“他们想做随便他们做,”盛绍昀很无所谓地笑笑,说,“真当盛弘业不知道他们那点儿小动作呢,其实盛弘业都懂,盛弘业想要的是一个有能力而且听话的儿子继承家业,其他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听了盛绍昀的分析,汤鹤渐渐冷静了下来,刚要开口说好,盛绍昀却又忽然叹了口气。汤鹤的心脏又再次揪了起来,问他:“怎么了?”“……就是这样你会很辛苦。”盛绍昀苦笑了一下,说,“明明我们没有分手,却要在盛弘业面前装样子。”这也是盛绍昀一开始没和汤鹤提这个办法的原因,说他要面子也好,说他理想主义也罢,他希望汤鹤和他在一起时是纯粹快乐的,而不需要忧心忡忡、逢场作戏,那样太辛苦了。办法说出口之后,盛绍昀又开始有点儿后悔了,他这样其实很卑劣,他明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汤鹤很难拒绝,却还要把这个办法告诉汤鹤,让汤鹤来作选择。“不然还是算了吧,”不等汤鹤说话,盛绍昀又再次开了口,赌气似的,“其实盛弘业的手段也就那些,就算是我不服软,他也拿不了我怎么样,我还不信他能真的不要我这个儿子”“别这么说,我没觉得有什么辛苦的,”汤鹤摇了摇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汤鹤的指尖有点凉,但手心是热的,轻轻地搭在盛绍昀的嘴唇上,稍有点儿痒,像是鸟雀最柔软的羽毛,沉默了片刻之后,汤鹤忽然开口说了句,“……谢谢你,盛绍昀。”汤鹤的语气很轻很轻,像是纷飞的羽毛似的,但还是被盛绍昀捕捉到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问汤鹤:“你谢我什么?”总不能是谢他连谈恋爱都不能大大方方地承认吧?盛绍昀是真的不知道汤鹤是怎么想的。“……谢谢你没有放弃我。”汤鹤朝着盛绍昀笑了一下,他的嗓音很沉很沉,但语气里又写满了真诚,“谢谢你……愿意为了和我在一起而努力。”放弃永远都比坚持要简单得多,汤鹤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他知道盛绍昀身上到底背负了多少东西,对于盛绍昀来说,和他分手显然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但他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在尽力平衡、斡旋,甚至还会反过来照顾他的情绪。汤鹤抬眸注视着盛绍昀,漆黑的眸子中满是赤诚,浓郁的情绪几乎马上就要倾泻出来,像是已经越过了最高水位线的潮水。“……别这么看着我,宝贝儿,”盛绍昀的喉结滚动,声音不自觉地哑了下来,说,“你这样让我忍不住……想要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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