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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372是人（第2页）

“我在强者面前的懦弱会让他们觉得愤怒，会让他们怀念一个强大的那维莱特，但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在未来的那个时代，有能力站出来的枫丹神明，只会有赫勒尔一个。”

“他们不了解赫勒尔，但他们相信水之神的权位，这是这个国家无数年来所经营的信仰。”罗摩说道，“凡人理应敬畏神明，这是整个大陆的基调。”

“当然，没有敌人，百姓是很难意识到兵卒将领的重要性的。”罗摩毫无犹豫，“但愚人众做不了太多的工作，他们只想要神之心，并不想要真正的战争。”

“一些你之后就会知道的小秘密。”芙卡洛斯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现在就不用着急知道了。”

这样情况就不对了。

所以，是那维莱特错了？

祂当然是会错的，并且此前枫丹人也并不觉得这算得了什么。

他在事实上包庇了一个真正的罪犯，在卡雷斯承担罪名，导致了调查走入死局之后，玛塞勒确实是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也让案件在公众和执法机构的眼中，都不得不选择了彻底结案。

这其实是同一件事情。

下一刻，虚空之中裂开了一道裂隙。

“最简单的说法当然是，丢了面子的是赫勒尔，和我罗摩有什么关系。”罗摩随口调侃道，“而如果你想要一个更好的答案，我的答案就是不在乎。”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是错的。”

而如果灾难在他们眼中，已经是神明都会率先逃跑的程度，那么那个留下来断后的龙会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卡雷斯不该是罪人。”那维莱特说道。

而现在他们需要另外一套说辞，来让审判庭的无能和错误有另外的解释，而不是它真的无能，真的犯了错误——因为审判庭的主人不会错，更加不是无能之辈。

因为做出这些思考的不是大脑，而是身体的本能，或者说根本就不会过脑子，决定和想法就会自然而然地出现。

罗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旋即恢复了平静。

一个为了女儿而选择了坦然赴死的，值得尊敬的父亲；包庇罪犯的另一个罪犯，这是同一件事情，本质上毫无区别。

“他们相信的是水之神，而不是水之神赫勒尔。”罗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类似羞愧的表情，甚至也没有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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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不相信我，甚至是对我充满了警惕，只要一个人说我是在逃跑，他们就不会思考，不会考虑事情本身是否合理，而是瞬间选择服从大众的心思——祂就是在逃命。”

等候在一旁的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

他们应该看到的是一个无辜者沉冤得雪，他的女儿冒着被刺杀的风险坚持为父亲的名誉负责，并且最后取得了胜利，打败了大坏人的美好故事。

但如果愚人众不是这个能够让枫丹人意识到罗摩重要性的对手，那个能够让罗摩养寇自重的敌人是·······

教团。

然后他们就会选择逃跑，并且在心理默认欧庇克莱歌剧院出现了一个水之神都畏惧的灾难。

可罗摩已经用自己的落荒而逃，为那维莱特的对手做了最好的介绍。

祂让人们不得不用更多的心思去揣摩那维莱特的心思和想法，因为多想了一些，所以顾虑重重。

她有些发懵，头顶的呆毛竖起，十分有九分的疑惑不解。

他们看到了那维莱特的沉默，理所当然会觉得那维莱特有些绷不住面子。

没有人能够见到那维莱特的对手，他们当然不确定那维莱特的结果会如何。

这是最好的情况，除了审判庭要背负一些无关紧要的罪名以外，完全称得上是皆大欢喜。

“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芙卡洛斯察觉到了罗摩的表情变化，心下安定。

新的演员开始登场了。

芙卡洛斯听出了某些潜台词。

没有思考，他们的身体做出了先一步的反应。

这样的想法不需要任何人去告诉他们，他们自己就会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

没有意外，也很难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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