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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第2页)

提到此一节,薛蒙的神色更加难以置信,抿着嘴唇,看着洛衡,沉默不言。

“陌刀……陌刀归了这位小道长。”望月看着墨燃,“当时在湖边,我对你说,昔日为恶,我亦不能阻。只望你今后向善……但其实……其实遵从主人心愿,神武最终,只该是心善之人放配拥有。所以,我希望你能……你能够……”

墨燃见他说话已是十分费力,便止住了他的话头,说道:“前辈放心,我明白。”

蛟人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我就放心了……”

他仰望着天空,嘴唇微微颤抖。

“人说金成池求剑,水下精怪,都会……会提出些要求。昔日那些要求,曾大半……都是为了测试来者的品性,然而偶也有例外……”

望月的声音渐渐轻弱,眼底似有万年岁月如走马灯,穿流凋敝而去。

“我遵主人约定,自他离去后,镇守金成湖,不得离开……岂料这一守,就是数百万年……幼时瞧见的山河风光……这余生……竟是……竟是再也不曾……亲见……”

他缓缓转头,祈求般瞧着墨燃,老眼中闪着些温亮湿润的光泽。

就在那一瞬间,墨燃忽然便知道了他将要说什么:“师哥!”

果然,望月轻轻道:“小道长,山腰的梅花终年明艳,我小时候,曾喜欢得紧,你既得了神武,能否……啊,多谢……”

洛衡猛地运转灵力,从山下移了一大株梅花上来。

映着那明艳的梅花,望月那双金棕色眼眸里的光亮,便突然熄灭。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远处雪山巍峨,湖面金光灿烂,一轮旭日红光铺入池中,在翻涌的浪花中,碎成点点凄艳红色。

望月归寂。

他曾是创世时的第一批巨龙,曾经惊天动地,呼风唤雨,也曾俯首臣服,载君遨游。人都道他是身有咒印,不得背弃旧主。却不知他敬勾陈,为此一诺万年。

茫茫人世间,记得创世之事的生灵,已经寥寥无几。而望月却知道,真正的勾陈上宫虽为魔族混血,但母亲却是被魔尊强迫,并非情愿。勾陈痛恨魔族,归于伏羲麾下,并以自身霸道魔血,为伏羲打造了天地间第一柄利剑。襄助伏羲荡平魔寇,一扫九州。

然而,天地统一后,伏羲却因勾陈上宫的一半魔血,而对他心存芥蒂猜疑。勾陈上宫并不糊涂,百年后,他自请离开神界,来到凡间。

一路上,他看到众生疾苦,兵刃杀伐,自觉不该将“剑”创造而生,悔恨良多。于是他收罗了自己遗落人间的诸多兵器,在金成湖封存于武库,栽下摘心柳,并告诉湖中生灵,但凡求剑之人,必须心存仁善,方配拥有神武。

而如今,勾陈不复,望月已逝。

金成池下,从此再无神武,也无蛟人,所有的罪恶与忏悔,扭曲与执着,都与轰然倒下的摘心柳一般,灰飞烟灭。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在弥天大雪中,金成池边“拟行路难”四个鲜红的石碑大字,仍和第一眼瞧见时一样,水面上祥和平静,看不出水下曾有浩劫曾有苦难。

就像他们最初登上旭映峰时,并不知道,在这“拟行路难”之后,藏着一个怎样血肉模糊的故事。

墨燃望着天空,绝壁之上,孤鹰冒雪飞过。

他忽然想:前世,望月给他陌刀,那把陌刀威力强大,然而这辈子,他所见到的陌刀却不过是一把赝品,真正属于他的刀,却被他的师哥所转移过来,赠给了他。

过了一会儿,他又莫名地想起来。

当年,他来金成湖求剑。

那一天,望月浮出水面,金色的眼眸温和而友善地望着他,而后对他说。

——

“山腰的梅花开得正艳,你能采一枝来,赠与我吗?”

墨燃闭上眼睛,胳膊轻轻遮住眼睑。

前世不知池下事,竟以为,望月所求,不过攀庸附雅……

回到死生之巅,已是多日后了。

楚晚宁的肩膀伤的厉害,四个少年也都是心力交瘁,于是在岱城休息了好多天,这才动身回蜀。

失业的我被骗到疯人院做保姆  [排球少年]情书几万字  千亿总裁的心尖罪妻  [清穿+红楼]十三福晋晴雯  我不会打扰你学习的  掰不过来了[快穿]  每天都在修罗场[快穿]  我,渣攻,绝不染指师尊  我全家都不是人  这个Alpha不太行  [足球]金牌经纪人  [开端]精神病也会被卷入循环  别磕了,毁灭吧  [羽生结弦]落笔生花  救错偏执反派后[穿书]  瑶瑶带你摘星星  重力使对我一见钟情后  [综武侠]为建设大明添砖加瓦  弃妃  和对家HE的一百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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