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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利刃十二（第4页）

那个尼姑，可能是个男人。

“可豢养男宠的也不少。为何这么大功干戈？又为何会说——闹鬼？”

口中喃喃。

她记起杨佑慈说起此事时躲闪的眼神。

当时杨佑慈似乎有话想说，说起家中的房屋布局时，他似乎也有话想说，却又将话吞下肚。

古怪。

这古怪或许便是个机会。

花翥记得最初发现此事的是隔壁那个独居的中年寡妇。

略微收拾了一番相貌。割伤手臂弄了点儿血在手心，用手绢捂着口去邻居。

与林安默呆了快两月，学不了他与女子相处的精髓，多少也能学几分。何况花翥知晓，自己若是扮做男子模样，虽英武不足，但眉清目秀，很讨女人喜欢。

敲门。

咳嗽。

手绢上满是血。

眼神可怜又无辜。

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寡妇门前是非多，但而今朝不保夕，无人在乎谁多看了谁一眼。城中处处哀声，忽然来一个相貌美丽的青年男子说说话，也是极好。

何况花翥不过讨要一杯水，又始终开着大门，让外面的人知晓她二人无任何不堪的关系。

那寡妇看着花翥的模样，喜欢得紧，却还是距离花翥老远，打开大门，守住女德。

花翥喝着凉水，看似无意说起昨夜似乎听见闹鬼声。

“哎呀，奴家昨夜没留心呢，不想小公子你听见了。那鬼是从地下来的。听了脚步声呢，是个女鬼呢。”

“喔？小生倒听得不甚真切。为何这般说？”

“裙角声呢，晚上隔壁那疯子还说‘小娘子’。”

“疯子？”

“对呢。疯子。忽然就不见呢，听说呢，是疯疯癫癫落入水中死呢。”

花翥笑道：“姐姐知道的真多，夜间不睡？”

那寡妇见到花翥后眼中亮起的光暗了几分。道她七岁那年嫁入夫家，当时相公还未出生。十二岁那年相公终于出生，活到四岁便死了。从此便守寡。

今年四十。相公死后守寡二十六年。

无钱，故住在这种偏僻处。

每道夜晚，便将一整袋芝麻丢在地上，再一粒一粒拾起。自然什么都知道。

说着，红了眼。

“姐姐就未曾想改嫁？”

“滚！好心好意请你进屋喝一杯水，你却想着辱人清白！”

花翥被乱棍打出。

哭笑不得。

又满腹心酸。

寡妇既要她进屋，便是心中有祈愿，只是那祈愿才生了苗头便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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