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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丧鸟似笑非笑地说:“成为我的眷者。”
阿苏玛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眷者”!这个世界上,只有神真正的从属配被称为眷者。
“你是神明吗?”阿苏玛不敢相信地问。
报丧鸟说:“你可以当我是。”
“你为什么要找上我?因为我是人族的女王吗?”阿苏玛盯着报丧鸟的眼睛,“我如此弱小,世界上有的是比我强大的人,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我不缺少力量,我缺少一个能娱乐我的人。你是特殊的,阿苏玛。”报丧鸟说,“成为我的眷者,你就要听从我的命令、为我做事……敞开了说就是——我掌控你的自由。”它笑声刺耳,“但相应的,我也会付出一些令你满意的东西。你不是一直想追寻答案吗?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一切?”阿苏玛轻声反问。
“一切!”报丧鸟加重了语气,仿佛是在诱惑她,“你难道不想知道神罚的真相吗?你难道不想知道怎样才能解除人族的神罚吗?成为我的眷者吧,我会告诉你一切!”
阿苏玛陷入沉默。
“你可以把这看作是一种自我牺牲。”报丧鸟接着说,“你牺牲了自己,把自己献给了我,同时你的族人会获得一个机会,一个破除神罚的机会……我只要你,不要你的族人,我也不会去伤害他们利用他们,你大可以放心。”
“牺牲你一个,就可以拯救你全部的族人,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阿苏玛表情微变,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
报丧鸟每次在阿苏玛面前现身,都会给她带来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它这样做不是在获取阿苏玛的信任,而是在暗暗告诉她——它的消息全都是真的。
报丧鸟拆穿了矮人术士的阴谋,告诉她黑风暴即将来临,它的消息一一应验……现在报丧鸟又来告诉阿苏玛,说它知道解除神罚的方法。
它编织了一个精细的陷阱,在陷阱里放上诱人的饵料,先给阿苏玛尝一些甜头,等饵料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报丧鸟再在陷阱里放上更诱人的饵料。
报丧鸟看着阿苏玛一步一步走入陷阱、心甘情愿地走入陷阱,因为它在陷阱里面放了阿苏玛根本无法拒绝的东西,它笃定阿苏玛会上钩。
“我给你选择的机会,小女王。”报丧鸟貌似宽容地说,“你可以答应我的条件,抓住这次机会,也可以拒绝我,带着你的人族继续在大陆边缘苟且偷生。我必须要提醒你,这种机会可不常有。”
阿苏玛有疑虑,“如果你欺骗了我,或者反悔……”
在这片大陆上,背叛誓言会获得相当严重的惩罚,复仇与誓约之神会降临神罚惩戒背誓者,可是报丧鸟很可能是一位“神”,神明不一定会被誓言约束。
“我不会欺骗你,也不会反悔。”报丧鸟说,“我发的誓其实没什么约束力,但你要是想看我发誓,我现在就能给你发一个。”
阿苏玛不愿意成为任何神的眷者,更何况报丧鸟举止诡异,根本不像正统神明。
生活是残酷的,摆在阿苏玛面前的选择很少,可供她走的路也就那么几条。
“你仔细考虑考虑吧,过两天我再来找你。”报丧鸟挥舞翅膀,它柔软的黑色羽毛擦过阿苏玛的脸颊,“希望下次见面你能给我答案。成为我的眷者不是什么坏事,我是个好上司,我能帮你变强,我还能满足你不过分的小愿望。”
“每次见面我都在帮助你,”它说,“而这次,我依然在帮助你。你可以把我的帮助看做示好,也可以看作是我为了招揽你提前付出的好处……”
“你比我强大,完全可以逼迫我为你办事。”阿苏玛平静地陈述事实。
报丧鸟有趣地说:“我不喜欢强迫,那多没意思啊。”
“在我们的谈话结束之前,我可以友情赠送给你一个消息。”它眼神含笑,“兽人村落的献祭法阵,确实把魔王弥萨尔给召唤了过来。弥萨尔的本体在深渊魔域,他在中央大陆的躯体是献祭法阵的魔力合成的,很孱弱……”
“当然啦,你完全不用担心弥萨尔对人族不利。”报丧鸟兴致勃勃地说,“他在成为魔王前可是个纯粹的人族,你看他今天遇到你时多有礼貌啊,还对你行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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