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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异端（第2页）

“你祈求再多、再虔诚，神也不会回应你。”老卢克严厉地说，“神能把族人从兽人手里救出来吗？不能！女王陛下能把族人从兽人手里救出来吗？她可以，她做到了！你宁愿崇拜远在神国从不回应人族祈祷的神明，也不愿意发自内心地尊敬为族人以身犯险的女王陛下！”

“神惩罚我们，让我们的族群濒临毁灭。女王陛下带领我们迁移，我们吃上饱饭，我们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伊桑，不要做愚昧之人，我们是失去了文字，不是失去了思考能力。”

伊桑大脑一片空白，他抬起头，看着周围的族人。

但是没有人为他说话。

以前不是这样，伊桑迟钝地想。在以前，如果他说了和神明有关的话，身边总会有几个族人附和他，大家一起表达对神明的赞美。可现在和他相熟的族人像躲避瘟疫一样避开了他的眼神，不再附和他的话。

阿苏玛明白，某些话不应该由君主来挑明，她要找一位代言人，代言人会把她的思想表述出来。

德高望重的老卢克就是她找的代言人。

之所以不明着表达她本人的想法，是为了先放出一个风声，给族人一个自行站队的机会。

——你们是要坚定地信仰神明呢，还是要信仰我这个女王呢？

如果有族人愿意脱离神明，那么一切都好说，阿苏玛会宽容地给予他们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如果神祷会依旧顽固，那么阿苏玛就要对这部分顽固分子进行清算。

她要看看，有谁迷途知返，有谁死不悔改。

要做一个合格的君主，学会作秀很重要，学会话术也很重要。

“救出族人当然是值得庆贺的，但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以后要更加警惕才行。留下一部分人继续警戒，剩下的人回去干活。”阿苏玛没有继续借题发挥，她和老卢克刚刚成功向众人释放了一个信号，这已经足够了。

“泽恩，以后每天都要组织一个小队沿着海崖和森林巡逻，防备外敌，有突发情况要及时通知我。”她将事情安排稳妥，然后带着猫女贝拉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这两天报丧鸟没有出现，也许他在忙别的事情。

弥萨尔说他通常都在大陆各处乱转悠，不会只把目光放在一个地方上。

报丧鸟近期好像在谋划着什么。

满脸担忧的杰米一看到阿苏玛带着猫女回来了，他可爱的面孔立刻变得凶狠了，“兽人！”

“她现在不会伤害我们了，她是俘虏。”阿苏玛安抚他。

杰米扑进阿苏玛怀里，“你有没有受伤？”

“完全没有。”阿苏玛揉杰米毛茸茸的脑袋。

“把她抓回来有什么用？”杰米不开心地说，“万一她不听话……”

“她知道外面的情况，了解大陆的国家，我要从她嘴里获取情报。”阿苏玛微笑，“再不济，她也能帮我们干活呢，兽人天生力气大，一个顶五个……我用魔法契约让她听话。”

对魔法完全不了解的杰米相信了阿苏玛的话。

贝拉忍受不了屈辱，咬着牙说：“休想把我当成奴隶，你直接杀了我吧，邪恶的……”恶魔术士！

然而“恶魔术士”这几个字卡在了她的嘴里，她反复尝试发音，想要说出阿苏玛的职业，却只能惊恐地掐着自己的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杰米莫名其妙地看着贝拉，小声说：“她有病吗？”

“她没有病，她只是暂时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放心，她会听话的。”阿苏玛把杰米哄出房间，“我要去忙了，你去找朱莉姐姐玩，好吗？”

“好。”杰米乖巧地说。

他离开前还恶狠狠地瞪了贝拉一眼。

杰米走了，阿苏玛把注意力挪回到贝拉身上。

贝拉脸色苍白地后退一步，浑身发抖，刚才敢于赴死的勇气消失了。

阿苏玛掌控着她，她不想让她说话，她就无法控制声带，她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

“你的职业。”阿苏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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