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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苍白,他也没有关心过问一句,更不曾问过她:
“还疼吗?”
而那次前往灵觉寺的路上遇袭,裴年昭为了保护江染眠而没有救她,他也从未问过她一句:“还疼吗?”
炙热的感情从来不是一天就冷却的。
不知怔了多久,陆锦瑟才缓缓地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
而裴年昭早已陷入昏迷,终究没能等到回应。
她深吸了口气,转身向殿外走去,而后一把打开了殿门。
见门开,始终候在门外的裴深上前:“长公主……”
话音戛然而止。
裴深瞳孔骤然缩紧,朝着倒在血泊之中的裴年昭便冲了过去:“王爷!”
陆锦瑟站在门边,神色平静地回眸看向他:“我有分寸,没伤到他心脉,去叫太医吧。”
闻言,裴深满脸愕然,有很多话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当务之急还是先给裴年昭疗伤。
他朝陆锦瑟颔了下首,带着人扶着裴年昭离开了议事殿。
而裴年昭本来率领的那些士兵,此刻早已不见。
陆明慎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起身走近陆锦瑟。
“阿姐,为何你要刺伤裴年昭,就不怕他的手下……”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不会。”
陆锦瑟不自觉地攥了攥手,心底莫名涌上一股空虚感,但很快就被她压下:“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要逼宫,之所以带那么多人,不过是为了吓唬我。”
陆明慎拧起眉:“可若不是阿姐赶来,他真的会杀了我!”
但陆锦瑟还是摇头:“也不会,他在等你主动说出我的下落。从他走进殿内的那一刻,裴深就让龙武军离开了。”
“至于我刺伤他……”她语气稍顿,眸底划过抹不明的情绪,“他未穿甲胄,却带着把剑,就是等着我杀他。”
陆明慎一怔:“什么?”
陆锦瑟舒出沉重的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欠我的太多,还不清,所以想用命来抵。”
但其实裴年昭决定用命来抵还所有错误的时候,并不是从一开始就作下的决定。
他仍抱着侥幸,希望还有一丝希冀——陆锦瑟对他还有余情。
然而听到她冷漠的话语,他便知道,她不会轻易原谅他。
所以裴年昭才想用命来抵偿。
所以才会有那句……还疼吗?
想起裴年昭昏迷前那苍白的眼神,陆锦瑟心底苦涩蔓延似海。
扯回思绪,她转身看向陆明慎:“裴年昭醒来之后定然还会找我,所以我现在便要离开了。”
陆明慎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到底是将嘴边的话咽下,只说:“阿姐,万事小心。”
陆锦瑟点点头,抬步欲走,却又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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