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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来了一辆车,是那种水泥车。路窄,莫龄秋靠边,让大车先过。一路上,过了四辆大车。又开了一会,虽然仍然偏僻,但好歹是看到了点人家。借着车灯,顾商看到两边稀稀疏疏种着一些树,再往后就是没有开发的荒地,人要是走进去,能瞬间被杂草淹没,左边还有一个鱼塘。忽然,顾商瞳孔一缩,“妈!前边有个人!”莫龄秋也看到了,紧急踩了刹车,可那个胖胖的大妈像是瞅准了机会,往前一扑,倒在地上,不起了。顾商知道这种,是碰瓷,千万不能下车,不然钱不到位是走不了了,“没有撞到,妈你别下车!”“没事的,”莫龄秋说,“我下去看看,她年纪那么大,万一哪里受伤了也不好。”或许是直觉,顾商莫名感觉到一身凉意,他扯住莫龄秋的衣服,摇头:“不要下车,我害怕。”可莫龄秋只是皱眉,不赞同地看着他:“小商,妈妈教了你那么多,你怎么还是没学会?万事要用善的眼睛去看待。”长大了的顾商才懂,不能说莫龄秋不爱自己的小孩,只是因为对她来说,善待自己的小孩也是信仰的一部分。但如果让她在信仰和顾商里选,她不会觉得顾商更重要。也因此,莫龄秋“不负责任”地抛下了顾商,将顾商留给了顾业山。顾商看到莫龄秋走向那个女人,心脏又重重地跳了起来。女人自然不愿意起来,在地上打滚。莫龄秋很快地拿出钱包,拿了一沓钱的一半递过去。顾商看到,女人的眼睛停留在另一半上。果不其然,莫龄秋将剩下的那一半也给了女人。可女人还是不走,谁碰上莫龄秋这种愚蠢又善良的大鱼愿意走呢?她指了指车,示意钱还是不够。莫龄秋摇了摇头,说车上没钱了。顾商心感不妙,连忙翻找出来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但他不知道这是哪,用导航确认位置又花了一段时间。女人不信,将莫龄秋往车子的方向推搡。见两人争执起来,顾商一边说话一边打开车门,想下去帮忙。可就在他踩上实地的那一秒,他看到莫龄秋的身形一歪,像是被推得重心不稳。同一时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辆大车,嘭地一声将莫龄秋带走。什么东西溅到了顾商脸上,人体在极度刺激中做不出任何反应,顾商连闭眼都做不到,他只眼睁睁地看着莫龄秋被卷到车轮底下,大车的轮子在女人的肚子上、脖子上碾了过去。司机像是也察觉出事了,半点没停留,疾驰而去。大妈尖叫着往田地里跑去。很快,周遭只剩顾商一个人,他看不到四周的一切。黑暗犹如业障,快速朝他袭来,只剩下车头照射出的光。顾商庆幸,还好他还没来得及关车门,不然车灯一熄,黑暗就会将他吞噬,吃得骨头都不剩。但很快,他又希望车灯熄灭了。顾商整个人剧烈地发起抖来,因为他看到,莫龄秋四分五裂的身体就在他的脚下不远处。身体明明是朝着前方的,可头颅却呈一百八十度往后看。女人没有合上眼睛,此刻,两行血泪顺着流了出来,直直地看向顾商。“安全。”当时的顾商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了,只记得他是在车里被找到的,找到时满手都是血,右腿严重擦伤,深可见肉。顾业山见他那哭哭啼啼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十七岁的顾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一个星期,每天都宛如重回那条路,那个事故一次次地在他眼前发生,犹如鬼打墙。顾宅很大,顾业山晚上经常不回家。那时候的佣人都说少爷疯了,他们看着顾商每到晚上都会无缘无故地开始尖叫,然后从房间逃到客厅,又从客厅跑进厨房,蜷缩在角落里,嘴上还要念叨着:“别追我了,别追我了……”之后又大喊:“开灯!给我开灯!”声音沙哑凄厉。他们告诉了顾业山,顾业山便觉得家里有脏东西,还请人来做法事。可顾商的状况一点没变好。于是顾业山有天专门留在家里,在顾商发疯的时候一巴掌扇了过去,“你到底要神神叨叨多久!”顾商脑袋嗡嗡叫着,安静了,他垂着头,喃喃道:“我害怕。”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顾业山面前示弱,希望后者能稍稍陪伴他,毕竟,是他的爸爸啊。……不是吗。但顾业山只是说,“莫龄秋那疯婆子真是把你彻底养废了!”顾商又是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了,他每天都在黑得没有边际的深海里沉沉浮浮,呛了又呛,双手拼死挣扎着,企图抓到些什么的,但是“可以了,”江堰猛地扣过顾商的后脑压在自己胸口上,“我知道了,不说了。”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这么一碰,他才发觉顾商整个人都冷得如同一块冰,而且像是真的冷,牙齿还有些打颤。江堰只是听顾商三言两语地带过都觉得惊悚,更遑论直接面对,那还是自己的妈妈……心脏忽然很慌,像是悬浮在半空中,哪里都不着地,看着顾商白皙的侧颈,他牙根酸软,恨不得一口把顾商吞掉然后含在嘴里。心疼,快心疼死了。江堰双臂一个用力,把顾商半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他长手长脚,两手一圈,就将顾商整个人都抱了个彻彻底底。他搓着顾商的后背,想把人搓热,又去捂顾商的耳朵。“做什么,”顾商的语气倒听着很平静,如果不是后背出了一层冷汗的话,“太大力了,弄得我痛。”“嗯,”江堰一把脱掉了上衣,让顾商整个人都贴着他,他去亲顾商的鬓角和下颚,“我轻点。”顾商宛如置身于火炉当中,但麻痹的手脚总算是因此而恢复了些知觉。他其实并没有从十七岁的噩梦中走出来。顾业山似乎是抱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干脆不回家了。顾商下令无时无刻都要把灯开着,大白天也不例外。印象中,还是岑青担心得不行,来到他家,看他状态明显不对劲,带着人跑了趟心理科。顾商被确诊为创伤后应激障碍,开了药。岑青还问了很傻的问题:“那这个ptsd能自愈吗?”医生无奈道:“就是因为不能自愈,才发展成创伤后应激障碍呀。”医生还说,超过三分之一的患者慢性化而终生不愈。之后,顾商在岑青家住了一个星期,岑青为了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那时候高二,顾商不想耽误岑青,便硬撑着说自己好了,回了家。然后他休了一年的学,就这么躲在房间里,一点一点地自己好起来。几句话,就将其中的辛苦与煎熬带过了。江堰亲不够似的,嘴唇就几乎没离开过顾商的眼皮,他轻声问:“所以你做的那些噩梦……是关于你妈妈的吗?”顾商没想到江堰还记得他做噩梦的事,他“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江堰说,“不怕的,我在这里。”顾商:“我没有怕。”嘴上是这么说,梦境却是不受控的。当晚上江堰看到顾商下意识地抗拒入睡,他终于知道,顾商的睡眠障碍是怎么发展到这么严重的了。两人都没兴致做那档子事。有时候事情不摊到明面上讲,就像石头沉进了水底,被封印在湖里,无事发生。可一旦说出来了,就像恶鬼被挑开了额上的符咒,周身总有一股寒意包围。特别是灯熄灭之后,顾商瞬间就绷紧了身体。下一秒,江堰往他这边靠,握住他的腰将他摁进怀里,顾商感觉到紧贴着的身躯强壮有力,莫名地就没那么怕了。顾商不知怎么的想起,当时他和岑青一起睡,岑青受他影响,两个人缩在一起发抖。晚上只要顾商一叫,岑青怕得比他还厉害。没有两相对比、踩一捧一的意思。可不出意外的,顾商还是做噩梦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梦到过了。他回到了那辆车上,坑坑洼洼的泥路让他的身体颠来颠去,他说:“妈,真的是这里吗?”身旁的莫龄秋没有说话。顾商便往左边看去,莫龄秋双手握着方向盘开车,脑袋却一百八十度地转了个方向,眼睛看着座椅,后脑勺看着前方。梦境里的一切都会被合理化,顾商觉得害怕,却丝毫不知道哪里出什么问题。车子就这么摇摇晃晃地一路往前开。直到顾商看到凭空出现在路中间的女人,才察觉出不对劲。又做噩梦了,他绝望地想。顾商甚至已经不想挣扎了,因为他绝对无法从梦里跑掉,他试着碰了碰车门,果然,是锁死的。他也不敢往左看,只直愣愣地盯着前方。不过,梦境就是你越怕什么,什么画面就会出现,因为会不受控地去想象。顾商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边好像有什么东西靠近,是莫龄秋把身体倾得很前,然后往他这边探。这样的话,要对上的是后脑勺还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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