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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齐燕白已经很久没能顺利畅快地完成一幅作品了,他总是像今天这样,大部分时间都看着画布发呆,哪怕强迫自己落笔,也总是觉得作品处处都是缺陷,无法让他满意。他无数次想尝试着改变现状,但越想脱离那个评价,面前的画就越死板,到最后线条混乱,色彩生硬,甚至连最初的底稿看起来都俗不可耐,一无是处。到后来,他别说画出一幅完整的作品,甚至连速写都很难一气呵成地画完,以至于现在只能就职于培训机构,教那些低年级的孩子们画些苹果和石膏块。但奇怪的是,今天齐燕白居然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落笔的顺畅,铅笔的笔尖在画纸上沙沙作响,只短短半个小时,就在空白的画纸上描摹出了一个眉目俊朗的男人。画上的陆野站在狭长的走廊里,他微微停住脚步,却并没有转身,只是转过头来看向身后,明亮的高光从他斜上方倾泻而下,在他身侧烙下清晰的光影界限。这幅画明明只有黑白两色,但神态动作无一不灵,尤其是那双眼睛极尽神采,视线望过来的时候,就像是能透过这张薄薄的画纸跟面前之人对视似的。齐燕白手下不停,他飞速地画完最后一笔,然后把铅笔往旁边一扔,忽然退后一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终于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畅快,就像是压抑在他心里的那种焦虑和烦躁一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如洪水开闸般倾泻而出,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齐燕白伸手摸了摸面前这张速写,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太美了,齐燕白想。他很久没画过这么畅快的画了,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抬笔的时候甚至反常地没想起那句困扰他多年的评价,只记得刚刚在走廊里,陆野转过头来看他的那一眼。齐燕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一面这样印象深刻,也不明白陆野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轻而易举地压下他的梦魇,但他不讨厌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也并不在意自己已经被陌生人勾起了太多危险的好奇心。反正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齐燕白想,既然陆野出现在此时此刻,那就说明他就是来替他打破困境的那个人。这是上天给他的指引,是命运赐予他的礼物。与此同时,双子公寓b座楼下,陆野按下了对讲机,正想说话,却忽然毫无来由地打了个冷战,偏头打了个喷嚏。“怎么?”落后他一步的李志文笑道:“天还没冷呢,就冻着了?”“不是。”陆野纳闷地说:“就是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老练的警察总是会对危险有超乎寻常的敏锐直觉,李志文一听这话就脸色一变,连忙说:“快呸呸呸,今晚就够忙的了,可别找事儿。”“开玩笑的。”刚才那种感觉转瞬即逝,陆野也没当回事儿,闻言一乐,随手往不远处的警车上一指,说道:“说不定是那波人谁在背后骂我呢。”从齐燕白家出来后,陆野就紧急拐去了隔壁楼,结果一敲开门就闻见屋里烟雾缭绕,七八个男男女女白花花赤条条地搂抱在一起,从客厅滚到厨房,放眼望去全是不可描述。陆野从警多年,饶是扫过的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却还是差点被屋里那种浓郁的味道熏个跟头。除了嫖娼之外,那些年轻人似乎还磕了药,陆野和李志文紧急请调了分局的人手,花了好长时间才把他们一个个从云里雾里的状态里叫醒,一个个勒令穿上衣服,拷上了警车。那些人下了楼,被冷风迎面一吹,过热的脑子才冷却一点,顿时也不糊涂了,也不迷茫了,开始哭天喊地地扒着陆野的胳膊,试图商量着“再给一次机会,千万别通知家属”。陆野见惯了这种场面,心如止水,铁面无私,只是伸手地把一个耳朵上穿了六个环的小年轻从身上撕下来塞进警车里,冷笑一声,说道:“现在知道再来一次机会了,犯法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机会。一天到晚非得找这个刺激,现在知道丢人了?”那些聚众淫乱的小年轻一个个看着都年纪不大,最大的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陆野心里对这些知法犯法的失足少男少女没什么好印象,于是顺手甩上车门,把里面的鬼哭狼嚎都关进了车里。“人和人真是不一样,是吧。”李志文顺手分给陆野一根烟,随口道:“a座那个业主看着也跟他们差不多大,看看人家,多遵纪守法。”提起齐燕白,陆野的语气也不免和缓了许多,他嗯了一声,接过烟说道:“那确实不一样,人家是美术老师呢。”所以他干净、柔软,脾气也好,跟车里这些妖魔鬼怪似的年轻男女完全像两个世界的人。“怪不得,看着那么有气质。”李志文点了点头,苦中作乐地笑了笑,说道:“老师都善解人意,那咱俩应该不能收到投诉了吧。”李志文不说则以,一提起这事儿,陆野就冷不丁想起刚才在走廊里,齐燕白叫住自己问名字时的模样。他站在门口的光影界限里,整个人看起来又干净又单薄。陆野总觉得他当时应该还有别的话想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终没有开口。“没事。”陆野想起印象里那个单薄的侧影,眸光动了动,说道:“不会的。”他说着把抽了一半的烟碾灭在了垃圾桶里,转而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说道:“回去吧。”临上车前,陆野似有所觉,又转头看了一眼面前高耸的建筑,然后才坐上副驾驶,顺手关上了车门。我应该得到他,然后留住他。长夜漫漫,就在陆野点灯熬油地忙着跟那群失足少年斗智斗勇的时候,齐燕白正在做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他行走在一条狭长而华丽的走廊里,织艺精湛的羊毛地毯厚厚地铺在地面上,将走动间的声音尽数吸收,只留下一片柔软又虚幻的触感。这条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两侧的高墙上挂着数不清的古典油画,那些油画右下角的署名各不相同,但画风却多有相似之处,大片大片的色彩在昏暗的保色灯中模糊成一团虚幻的光影,高处悬挂的人像眼神闪烁,居高临下地紧盯着走廊擦肩而过的青年。走廊深处的一间房门没有关严,厚重的木门嵌开一道窄窄的缝隙,暖色的光晕从里面流落出来,在门前划出了窄窄的一条线。怀抱着画框的青年人在书房门口站定,迟疑了一瞬才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房门。“父亲。”他问:“您在吗?”门内很快传来一声淡淡的应声,面容尚且稚嫩的青年垂了垂眼,像是想证明什么似的抱紧了手里的画框,这才推开门,走进了书房。高大威严的中年男人站在厚重的办公桌后,正侧着身用法语跟另一个人说着话,齐燕白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对方只是个虚蒙蒙的影子,雾气般地凝聚在那,看不出具体的模样。但好在男人没有冷落他太久,他很快收起话头,转头看了齐燕白一眼,淡淡地说:“过来干什么?”“今年学校有面对一年级新生的入学画展。”齐燕白攥在画框上的手指收紧又放松,他终于把画框从怀里抽出来,递给了面前的男人:“所以我想请父亲帮我看看我的参展作品。”齐燕白擅画风景和建筑,尤其擅长山水林木等自然风光,他的参展作品选材于阿尔萨斯区东部的科尔马镇,伊尔河水在桥下潺潺流过,夕阳的余晖洒在落满冬雪的木筋屋上,画风精致细腻不说,技巧也相当娴熟。但男人只接过画看了一眼,就不耐地皱起眉,把画框重新扔回了齐燕白怀里。“你的作品以后不用拿给我看了。”男人的声音很淡,甚至听起来有点冷漠:“纯粹是在浪费我的时间。”齐燕白心里突地一跳,他下意识接住画,惶惶然抬起头看了一眼男人。在梦境的影响下,男人的脸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但齐燕白还是清楚地透过那团迷障,看见了男人不耐又失望的眼神。那种失望如一根针,尖锐地刺进了齐燕白心口,他心里咯噔一声,瞬间心凉了大半。完了,他想。他仿佛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瞬间离他远去,随着男人的这句话一锤定音,他像是被剥夺了所有的一切,只剩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旷野里,被寒风刮得七零八落。齐燕白下意识想给自己的死刑找点余地,于是忍不住问道:“是……有哪里不足呢。”少年时期的齐燕白尚还没有修炼出八风不动的功力,他喉咙发紧,心里发慌,下意识地想询问个究竟,但男人却像是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不耐烦地冲他摆了摆手。“你小时候明明还有点灵气,结果长大了反倒越学越死板了。”男人说:“你看看你的画,死板僵硬,全是技巧,丝毫没有艺术感你拿它出来干什么,这就是一团线条垃圾。”男人冷哼一声,说道:“匠气太重,不知所谓。”那幅画从齐燕白手里掉在地上,他低头一看,才发现画上的景色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他雪白的衬衫胸口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模糊成一团的颜料染得乱七八糟,像是连带着他的体面和尊严也一起揉烂了。齐燕白心里一片平静,但他的心口却好似凭空破了一个洞,冷风呼啸地在他身体里穿梭来去,正在无声无息地吹散他心底最后一点失落。他并不心疼自己的作品,也没有创作被人侮辱的愤怒,他垂眼看着地上那副画,心里空荡荡的,毫无波澜。一切都结束了,齐燕白想。不能得到男人的认可,这幅画就已经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没有任何价值。这个梦似乎正在接近尾声,齐燕白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松动,他微微弯下腰,正想捡起那幅画离开书房,却见有一只手从旁毫无征兆地伸过来,替他扶住了画框。“怎么不要了?”他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这不是挺好吗。”齐燕白微微一愣,紧接着,他发现这个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塌,面前高大威严的父亲和挂满画作的书房霎时间被风席卷而散,而他站在一望无际的白色旷野里,寒风在他耳畔呼啸而过,却没有刺痛他的身体。地上那张风景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张速写,齐燕白顺着声音的来处回过头,在身边看见了一个从没出现过在他梦里的陌生人。那男人高大英俊,唇角含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微微垂着眼,漫不经心似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挑了挑眉,拉起了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怎么这么不小心?”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点蛊惑人心的空灵感,齐燕白心头一颤,眼神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他的食指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割开了一条窄窄的伤口,鲜红的血正缓缓地从伤口边缘渗出来,凝成一粒晶莹剔透的血珠。这相似的场面触动了齐燕白潜意识中的记忆,就在他想起面前男人是谁的那一刻,梦中的陆野忽然毫无预兆地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就那么含住了齐燕白的指尖,轻轻地吸吮了一下。血珠在他的唇瓣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红痕,紧接着,更多的鲜血顺着他的嘴唇滴落下去,坠在地上那副画里,霎时间给那幅画染上了五彩斑斓的颜色。旷野里瞬间卷起一阵大风,齐燕白心神巨震,噌得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瞬间惊醒了。轻薄的睡衣被热汗紧紧地贴在身上,在寂静的夜色里,齐燕白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他手还有点抖,摸上心口的时候,似乎能透过这层薄薄的皮肉,攥住正在里面飞速跳动的那颗心。旷野里的风似乎从梦中卷入现实,齐燕白被刚才那个梦驱使着,魔怔似地下了床。他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游魂一样抹黑走到了客厅里。那副素描还被夹在画板上,齐燕白在月色下定定地跟纸上的男人对视了很久,然后低下头,撕开手指上的创可贴。他手指上那道狭长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被外力粗暴地一按就颤巍巍地被挤出一点血珠。齐燕白伸手把那滴血点在了画中人的眼睑下方,在黑白灰上抹出了一道鲜艳的血痕。这滴颜色滚入画纸中,衬得画中的陆野眼神一下子就邪气了起来,月光泠泠地从落地窗洒落进来,一点点浸透了画中人的眉眼,衬得他和梦中那个反常的陆野异常相像。“完美。”齐燕白轻声赞叹道。可惜了,齐燕白想,陆野转头离开的那个瞬间,他其实不应该问陆野的名字,而是应该问他联系方式。因为他忽然不满足于一场单纯且美妙的邂逅,他把面前这副素描取下来夹在画册中收好,对陆野产生了超脱于画作本身的兴趣。他胸口里的器官还在飞速跳动着,震得他胸腔发麻。血液瞬间流过他的四肢百骸,齐燕白微微抽了口气,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那种感觉让他处于一种轻微晕眩的亢奋状态里,齐燕白深深地吸了口气,脑子里顺理成章地冒出了一个念头。我应该得到他,然后留住他,齐燕白想。这个念头让齐燕白瞬间通体舒畅,他勾起唇角,在夜色里毫无征兆地笑了两声,整个人看起来轻松而愉悦,好像之前那种困扰他的压抑感在顷刻间一扫而空,连带着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他收起画册,想转头回去卧室,转身时却正好看到了之前被他遗落在客厅茶几上的美工刀。那把刀刀刃还没完全收回去,锋利的刃口被月色折射出不详的光,齐燕白歪着头看了它一会儿,然后伸出手,一点点推回了刀刃,把刀顺手扔在了垃圾桶里。他不用尝试这个了,齐燕白想,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更好的乐趣。“一起去吧。”大约是胡思乱想得太多,齐燕白一宿都没怎么睡,翻来覆去地在浅眠状态里打转,早上起来的时候也是晕乎乎的,上班都难得地不在状态。“齐老师……齐老师?”齐燕白匆匆回神,冲着前台小姑娘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意,这才不好意思地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她。“对不住,我昨晚没睡好。”齐燕白说:“你找我什么事?”“没事没事。”小姑娘不太在意地摆摆手,她从前台后站起来,伸手递给齐燕白一张报名表,说道:“是这样,咱们早上的时候有学生家长过来报名,想报齐老师的班,你看看时间上还方便吗?”齐燕白虽然很久没有过作品,但他基础扎实,又有好学历傍身,刚来培训中心没多久就成了香饽饽,总是有人三不五时地过来报名,想插队进他的班。“可是我周末的初级班人员已经满了。”齐燕白有些为难地说:“如果加人进去,别的家长可能会有意见。”“没关系。”前台小姑娘摆摆手,说道:“这个学员是个初三生,你把她插进平时的进阶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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