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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卑职已安排妥当。”
“那就进去吧,对了,我要一个一个见。”
“是是是,寺卿大人这里请。”
何月被他们领着进了一间厢房,看摆设像是平日接待客人的地方,于是也不客气,在上首坐了。
有仆妇便奉上了茶水,又端着些瓜果点心走了进来,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何月扫了一眼,没说什么。她并没有边吃东西边问案的习惯,不过对方的好意她也不会驳斥。
“你们哪位是陆循然小公子的先生?”
她话音刚落,三位先生就站了出来,三人先是飞快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最左边的一位先生开口了,“寺卿大人,小可教的是四书五经。”
中间的那位拱了拱手,“小可教的是算数。”
右边的那位恭敬地道,“小可教的是书画。”眼前的少女看起来与他们的女儿甚至孙女的年纪相差不大,但她身上威仪甚重,让他们都不敢轻易抬头去看。
何月声音沉静,“其他人且出去,该忙什么就忙什么,你们三位留下。”
“是,卑职告退。”
三位先生互相看了看对方一眼,都低下头,等着何月问话。
“你们坐吧,再分别说一说对陆循然的印象,知道的事情,或是你们认为与案情有关的东西,尽可一一道来,不必拘谨。”
三人谢过,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还是那位教四书五经的先生先开的
口,他带着一脸的惋惜,“寺卿大人,循然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学生。
他不仅学得好,还乐于帮助同窗,常常抽出时间,给他们反复讲解词义。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好孩子,竟遇到那般凶残的杀人恶魔。”
教习算数的先生道,“循然年纪虽小,但非常懂事,经过帮小可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算数这门课业学得也不错。”
教习书画的先生道,“循然在作画上极有天赋,不仅手法娴熟,还有灵气,十分难得。若他不出事,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画师。”
何月见三人寥寥数语,就将一个长相俊秀,才气斐然的少年形象描绘出来,她沉思片刻,问道,“依你们所言,陆循然在国子监的人缘一定是十分好了?他是不是从未与人发生过冲突?”
三位先生面面相觑,教习四书五经的那人出来回道,“大人,陆循然与人发生过冲突,不过对方不是我们国子监的学子,这个算不算?”
何月掰了掰手指关节,“你细细说来。”
“这事很多人都知道,缘由亦不在循然身上,是他同桌被圣哲书院的一个学子找上门来欺负。这事刚好被循然撞见,他上前调解矛盾,对方不仅不听,还出手伤人,他才还的手,我们干预得及时,双方都只受了些皮外伤。”
何月拧眉,“先这样,我见见与陆循然关系比较亲近的同窗,你们则召集所有学子问问,看看出事
那天,有没有人在国子监或附近见过陆循然与他的小厮。”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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