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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插pter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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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在崩坏,不需要很敏锐你也可以清楚地看见。比如说清晨时分当我扔掉生活垃圾后吸引来的黑衣人,他们如苍蝇般毫不避讳地翻找那精心处理过的垃圾,妄图可以找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或者是我的代步汽车在两天之内被安上了多达五个窃听器,一个居然安装在方向盘下,叫人哭笑不得。更夸张的是,有一天我出门采购后回到家,有两个人正在翻找我起床后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床铺。
&ldo;对不起了,莱利先生,谁叫您现在已经暴露了。作为萨连科中校的线人,您也太不注意了。&rdo;带有浓厚俄国味儿的德语从这名克格勃的口中说出来,他半倚在墙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绕有意味地上下打量我。身后一人还在仔细检查我的枕头。(为了以防万一,我早就把床上属于萨连科的头发等细小之物清理得干干净净。)
&ldo;您要来片面包么?&rdo;我笑着问,坐到了餐桌旁。
&ldo;不需要。&rdo;
&ldo;怎么称呼您?&rdo;
&ldo;恐怕对您来说,没必要知道我。&rdo;
&ldo;也是,你不过是听命行事,怎么,你们克格勃换人这么快的?上次在外面翻垃圾的可不是你。&rdo;
他笑了笑,说:&ldo;我是委员会特派组的卡利宁上尉。&rdo;
我没理他,慢条斯理地往面包上抹上一层黄油,漫不经心地问:&ldo;你们这样行事,萨连科中校知道吗?&rdo;
&ldo;克格勃从来不需要向任何现役军官报备任务和行踪。&rdo;
我挑了挑眉,咬了一口面包,&ldo;所以你们现在的行为是出于?&rdo;
&ldo;保护您。&rdo;
&ldo;保护我?&rdo;
&ldo;您应该知道,中情局已经对您下达了通缉令。&rdo;
&ldo;我知道,我只是没想到就连克格勃都愿意出手,看来我还挺重要。&rdo;
卡利宁耸肩,说:&ldo;不久前知道萨连科中校还有您这样一位线人时,我们还纳闷儿呢,也没听他做过备案,老实说,上面可怀疑了,可谁叫我们前脚刚知道您,后脚您那边儿就对您发出了通缉令,简直太巧了,巧得令人不得不拍手称奇。&rdo;
&ldo;这没办法,那天他们要带走我,我要是不叛逃,您们这边儿的情报都得给美国人缴了去。&rdo;
&ldo;您也是美国人。&rdo;
&ldo;确切地说,我是个日耳曼人。&rdo;我用手里的匕首指了指他,&ldo;我是你们的朋友,更是你们现在需要配合萨连科中校保护的人。你们可得好好祈祷我不被中情局给抓了去,告诉你,我可了解他们了,他们有的是办法让我开口,毕竟我和你们这边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你们水平够看的话,就该知道从很多年起我潜伏在德累斯顿时就在为萨连科中校办事了,现在,到了你们回馈我的时候了。&rdo;
&ldo;我从不祈祷。&rdo;卡利宁眼底淌出冷冰冰的光。
&ldo;你该学着去祈祷。&rdo;我微笑不变。
&ldo;再会。&rdo;
他朝我点头,带着他的人离开。目送他们走后,我独坐在客厅内抽烟,面包是一口也再吃不下。没想到局里真的开始通缉我,只是不知道签署通缉令的到底是谁。明显的是此际这道通缉令帮了我的忙,让我和萨连科的关系得到了一定的解释。可问题是,对于局内,我还有亨利和南希,我无法对他们全然不顾。
因为我的&ldo;叛变&rdo;,他们会承受些什么?
苏联这边,由于新克格勃驻东德机关主任的上台,皮托符拉诺夫上校的在东德的旧势力基本上被清洗殆尽。尽管萨连科是格鲁乌,也因为和上校的私交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打压。如果我对局势的分析不错,就是格鲁乌的头子‐‐也就是萨连科的那位将军如今都不好过。毕竟手底下人尽皆知的线人叛逃,还顶上了杀害克格勃上校的罪名。
所以萨连科几乎失去了两方面的荫蔽,可他总是对我说,他本来也不需要荫蔽。
&ldo;我早已受够了在他们中间当作传话人,将军对我的保护也不过是利用,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地里巩固自己的地位。&rdo;萨连科说,&ldo;你不要太担心,如今谁都在接受调查,不接受调查的反倒是提心吊胆了。你和我的关系已经得到了解释,只是接下来我们的行为要更加小心。你那边,我是说……中情局真要对你展开追杀了?&rdo;
&ldo;谁知道呢?&rdo;我抿下一口酒,&ldo;我只希望来解决我的不要是南希。&rdo;
&ldo;不会的,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rdo;
&ldo;中情局可不比你们仁慈。&rdo;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站在窗前抿下一口白兰地。如今只有借着接济我的机会,我们才能合理地相会。毕竟按照萨连科向上的报备,这个莱利还有用,得对他负责。
&ldo;你瞧,他们还在下面,成日地在这里蹲点,你真打算一夜都不走?&rdo;窗外的树下,几道身影在夜晚里攒动。路灯昏暗的光芒映照不出他们的面庞,让这些皮肤苍白的苏联人看起来像幽灵。
&ldo;我今天带了足足一沓资料。&rdo;他示意我看桌子上,&ldo;这都是我们今晚要核对完毕的。&rdo;
&ldo;假公济私。&rdo;我笑着捏了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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