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五月多雨。
张寡妇最大的儿子王茂今年刚满十二岁,地里的活计已经能做个六七成了,王茂生性有些懒惰,但每年农忙时节干活却很凶,少年知荣辱,宁愿自己受累,也不想让那些流里流气的短工占母亲便宜。
事实上王茂虽然随了张寡妇其中一个男人的姓,但就连张寡妇都不知道王茂是她和哪个生的,她刚嫁人就守了寡,老公公在祠堂前厉声要她给男人守寡,晚上却摸到了她房里,后来几个叔伯也来揩油,再后来村里没老婆的男人都上她这儿来,她年轻那会儿是很好看的,彩礼都比别人多几匹花布,后来就不怎么好看了,生了头两个父不详的儿女之后,张寡妇就开始给那些身强力壮的奴子生孩子。
只要不被主家发现,这些奴子既能让她过上安稳的生活,又能杜绝很多觊觎的目光,虽然名声难听了些,但人这辈子又不能指望靠名声活着。
黑狗不是第一个,但张寡妇想让他做最后一个,自从黑狗去参军之后,她就关上门过日子了,遇到苦力活也是老老实实给钱,她现在年纪也大了,快三十岁了,原本来找她消遣的人就少了很多,更别提她还有一个在军队里的男人,奴军可是能转正的,也因为这个,就连很多大士族都不太敢随意折腾家里的老幼奴子了。
张寡妇正对着水盆小心地摘掉几根白头发,忽然听见外头有人砰砰敲门,她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这样急切又粗鲁的敲门声,多半又是来找她消遣的,她儿子都渐渐大了,又有了挂记的男人,已经很不想做那种事情了。
王茂第一个从房里跳出来,抄起扁担就向着门口冲去,张寡妇怕他惹事,连忙整理了裙钗追出来,然而门一打开,王茂手里的扁担就握不住了,外头站着的竟然是十来个皂吏,黑压压站在家门前,别说王茂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人,就是张寡妇看了都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为首的皂吏腰佩削刀,左手持简,右手持笔,是再标准不过的刀笔吏形象,见到张寡妇,刀笔吏抬了抬眼睛,鼻子里哼哼出声,语气极为傲慢,“张二媳妇,本县接到郡中通知,要挨家挨户上门查验户籍,你家有六个孩子,没有多的了吧?”
张寡妇呐呐点头,黑狗走之前千万叮嘱她要给孩子上户籍,所以她才生下小六就让老大抱着孩子去登了户,一般来说,寡妇是不定通奸的,除非她勾引了别家男人,但这种事又是民不举官不究,乡里县里基本上都不管这事。
刀笔吏让张寡妇把孩子都带出来让他过眼,结果几个孩子刚到门口,其他人就一拥而入,到处翻找,张寡妇起初以为他们是要找点花销,只抱着小六不敢抬头,然而没过一会儿,皂吏们就空着手出来了,对领头的道:“没有再多的了。”
刀笔吏便又用那种哼哼一样的傲慢语气说道:“嗯,张二家的,你们要是有线索,也可以知会老爷们,现在清查人口,抓住一个黑户,赏钱十贯,你们提供线索,赏两贯钱。”
张寡妇没敢做声,主要是弄不明白情况,再加上乡里乡亲的,这些老爷们走后,她还得去给村里报信呢。
王茂却是个心思灵活的少年,眼珠子滴溜一转,小声地开口道:“我知道几个没户籍的,他们就是黑户!我可以给老爷带路!两贯钱的事……老爷,这是真的吗?”
刀笔吏不是头一天查黑户了,亲眼见别人吃肉,只他走了四五个乡镇村寨都没抓到一个半个的,表面上看着四平八稳,心里早都急死了,听了王茂的话,顿时觉得有门,脸上也露了笑,说道:“带路倒用不着你,好孩子,你把这村里藏了黑户的人家都和我说一说,到时候上头赏了钱下来,少不得你的,快说说,有几个?”
王茂不顾张寡妇的阻拦,当即说道:“孙狗儿算一个,张三张四也是黑户,马峰可能是,他们家把他当儿子养的,不知道上没上户籍,还有好些个,反正我知道,跟我一批长大的里面至少有一小半都是黑户,我娘说他们都是买来的!”
刀笔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再想不到今天会有这么大的收获,见张寡妇白着脸要去堵儿子的嘴,当即垮下脸恐吓道:“你这妇人好不晓事!现如今是天子登基,清查人口,尤其是这些个黑户,那都是要上报郡里,郡里再报给廷尉府,要上天听的!真要查出来是买卖孩童,这些人死则死矣,还有什么好忌讳!”
张寡妇完全被这话里的信息量震住了,过了好半晌,却听她呐呐地说道:“那……拐卖女人,天子管不管的啊?”
刀笔吏顿时喜笑颜开,抖开竹简,“管,要是查实了,老爷得二十贯的赏,匀你家整五贯钱!”
石山村也算是附近十里八乡的大村了,张寡妇是从穷山沟嫁过来的,虽说一来就死了男人,但日子过得其实还可以,真正过不下去的,是那些被拐来石山村的女人,对很多平头百姓来说,没有户籍基本上也就等于奴子了,虽然没有人会去特意折磨这些财产,但一个对有正当平民籍贯的寡妇都很随意的村子,想让他们好好对待买来的女人,也是不太可能的。
张寡妇见过几个被当成牛马一样拴在马棚里,一年四季身上都没穿衣服的女人,她年轻那会儿自己过得都很难了,也没忍心看,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直到前些日子奴子在村里屯兵,村里的人怕被奴军们发现,就把那些女人都藏进了家里,其实也是为这这个,村里才让奴军睡在田里。
张寡妇去村长家里的井打水的时候,正好见到一个女人关在屋里,那女人来得时间也不短了,会了几句方言,求她出去报信,又说自己是良家女,家里肯定在找,会给张寡妇很多钱,张寡妇只听了几句,就不敢再听了,低着头拎着桶飞快地跑走了。
那天以后,张寡妇就经常做噩梦,再也不敢上村长家里去,怕那女人见到她怨恨,又怕那女人死了做鬼也来吓她。
刀笔吏满意地带着一卷写满字的竹简离开了,张寡妇好几天没敢出门,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怕得慌,直到王茂偷溜出去之后,回来告诉她,村长已是被县里的差役拉走了,还有好些个村民也都被画了圈,在家里哭天喊地,眼看也要问罪了。
画圈是早就有的典故,上古时没有牢狱,在地上画个圈,让犯了罪的人待在里面等候处置是常有的事,郡县里的牢狱最近都关满了人,要先处理了这批人才能再处理下一批,所以就在这些人家门前用墨画一个圆圈,以示关押,想逃走也可以,村里逃走一个人,就算你全村连坐,大家都去做苦役。
整个石山村没有犯事的人家自觉组织起青壮看守这些带圈的犯人,也带着一点忐忑的心情到处探听村长的情况,村长据说有个当官的二叔,应该不会有事的吧?村长媳妇也不是很慌的样子,天天在家里骂人。
然后石山村就等回来了村长……的残肢,大车拉回来的,五马分尸,拉村长尸体回来的那匹马还是大刑的参与马。
除此之外,县里的差役还把村长媳妇,村长儿子,村长儿媳妇,村长孙子,也都一并带走了,据说要问他们的连坐之罪,村里听说连坐两个字都吓了一跳,但后来问清楚了,差役说连坐这种事一般不会牵连到整个村,问村长家的连坐之罪,主要是因为村长所犯的乃是五马分尸之罪,按律此类罪责是要连坐到家人的,具体要看参与程度。
张寡妇这回一点都不害怕了,她甚至鼓足勇气,小小地带了个节奏,“村长家的几个儿子,都不是好人!”
其他村民呐呐半晌,忽然吵嚷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这么多年被村长一家欺压的事情,事实上撇去那些家里画圈的人家,石山村大部分都是本分平民,如今有了一个倾诉的渠道,立刻爆发了起来。
甚至还有人在城里看过村长被五马分尸的情况,这会儿也不害怕了,站得高高的,吐沫横飞地给众人讲述。
被五马分尸的不止村长,一个县要死的人太多了,连租马的钱都是分摊到每一个犯人家里,村长死的那天,菜市口的马从中午一直在跑,累得也实在够呛。
联合盗童鬼犯案,组织买卖孩童,妇人,涉案郡县多达二十余个,主要案犯多为各地村老,姬越不等各地郡县上报完整,直接朱笔御批,首批就定了三百三十九人的五马分尸大刑,史官将此事一字不差全部记下,私心之外,犹豫数日,落笔又多一行。
“犯人戮于市,百姓呼万岁。”
完美替身 灵气复苏后我成了霸总最贵重的藏品 去看星星好不好 重生之认命 明明是攻略王却过分直男 渣攻跪求复合可我只想发财 我在锦衣卫所给弟弟上司当情人 不可名状的恐怖 重回六零养崽崽 虚拟歌姬的战斗 溺爱成瘾 你要的人设我都有 缩水后徒弟们争着宠我 新欢 审判日[无限] [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当美人鱼变成残疾O 我画的港黑找上门来了! 你们放走了最大的boss(无限) 重生成龙王后我靠海鲜发家[种田]
大胆!雕虫小技!竟敢在我雷神法王面前卖弄!大威雷龙!世尊雷藏!大罗雷咒!般若雷佛!般若雷麻轰!淦!雷龙在天,去!且看我雷神法王纵横新世界。...
凡人世界,他是韩跑跑手中一具诡异的傀儡一念永恒中,他是白小纯又敬又怕的师叔仙逆世界,他是与王林把酒言欢的生死之交盘龙世界,他是挽狂澜于既倒的光明教皇遮天世界,他是狠人女帝不愿成仙只为在红尘中...
全球游戏化,怪物入侵,所有人都成为了玩家,而孙缘发现他刚打通过关的手游和它一模一样。他成了唯一的内测玩家。这个游戏内的一切,他都如数家珍。别的玩家面对精英...
我在柯学世界当五人组幼驯染柚目有兮...
陨石群带来的一种高能聚合物,所影响的动植物会产生一系列的突变反应,转化为危险度极高的突变体,为了满足细胞分裂带来的能量需求,它们疯狂吞噬活物。人类只能躲在高墙内苟延残喘。在怪物横行的末世,折原枫伪装成精英们的第二人格,复刻他们的能力。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我伪装成了美少女的第二人格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二十三年前,父亲用三百块钱买回来了我老娘。二十三年后,一个自称我二叔的人回村儿。爷爷离奇死亡的背后,到底隐藏着多么大的秘密?看一个平凡的少年,如何在一片惊险之中,如何步步为营揭开本不该被揭开的真相。丰都鬼城,神域昆仑,史前神农架,神秘的空间,消失的宗教,神族的后裔,这一切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嘘,别吭声,来跟我,走进一个千古之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