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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艾米莉道，“所以现在我们又有了一个难题是吗？要在两个普林斯之间分辨出哪个是作案的哪个？”

吉迪恩，“不，我们还不能确定普林斯是否真的有两个人格。”

摩根道，“我们也没有证据表示普林斯是有罪的。”摩根摸了摸下巴，“我们甚至没办法将她拘留，就像她说的，我们恐怕要和她的律师谈了。”

三个人突然对视，艾米莉皱眉道，“艾米莉有钱请律师？公益律师？还有她什么时候做成这件事的？”

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吉迪恩道，“看来这位小姐并不是孤军奋战啊。”

jj又一次给他们带来一个不妙的消息，“普林斯的律师来了，对方要我们立即放人，这家伙在当地是有名的流氓律师，伙计们，咱们得小心了。”

摩根马上跟加西亚联系，叫加西亚顺着这个律师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挖到更多有关普林斯的事，但结果是一片空。摩根给电话开了免提，加西亚的声音有些丧气，“这一笔律师费来源在国外的一个户头，而且是位于莫斯科的国家银行，往下查不是不行，但我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到时候……你们懂得。”

美国与俄罗斯关系紧张，平时不动弹都会起摩擦，如今美国的fbi要调查俄罗斯的国家银行，这是要干嘛，挑衅还是宣战？

加西亚又道，“这个金发美女的朋友神通广大，我只能甘拜下风。”她把之前有关波士顿大学失火案的所有报道在网络上消失一空的事告知他们，表示自己修炼不够。

jj带来一个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男士走进来，“这是普林斯的律师，丹尼尔·戴维斯。”

霍奇纳期待她再多说些什么，但姜虞已恢复平静，随便霍奇纳在说什么，她只是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她身上还带着伤，是出车祸时造成的，额头青了一块，脖子上也缠着纱布，两只手上都有细小的伤口。说来也真够坎坷，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霍奇纳目光扫过那些伤口，轻轻道，“如果你不说出那个女孩的下落，他们一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在威胁我？”姜虞抬眼，冷笑一声，“假如我真的知道，我说了，他们就会放过我？霍奇纳探员，你还记得那位女士吧，说起来当年她给帕蒂·劳伦斯出头，叫我从学校里滚出去，没想到再转眼就不认得我了。”

瑞德在一边听了，心里很不顺服，短短的几句话里凝聚了很多心酸往事，他面上几分松动。

姜虞察觉到了，再看霍奇纳却还是老样子。姜虞心累，真头痛，到底什么才能打动这个男人。

外面传来敲门声，丹尼斯·戴维斯从jj身后出来，先跟姜虞握了下手，“晚上好，普林斯女士，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的代理律师了，您有什么诉求。”

姜虞问道，“我什么时候能从这里出来。”

戴维斯给了个确切的时间。bau只是怀疑，但不能确凿姜虞有罪，他们没理由长时间扣押她。

姜虞道，“两位探员，我总还是要建议你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是无辜的，我也是受害人，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帕蒂·劳伦斯的下落。”

她是对着两个人说话，但视线却凝视着霍奇纳。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对峙，空气中似乎都闪着噼里啪啦的电光。

瑞德左右看看，突然舔了舔唇，“那个……普林斯？或者我该怎么称呼你，你的名字是？”

姜虞看了他一眼，“姜虞。”

收获两脸懵逼，“中国人。”

回到会议室，霍奇纳问道，“你们怎么看，普林斯确实有两个人格吗？”

摩根惊讶，“而且还是个中国人。”

瑞德道，“一般人格分裂患者，另一个人格认为自己是其他国籍，其他相貌，其他职业的并不少见，甚至性别都会发生变化。像著名的《24个比利》，原型的比利·米利根拥有的24个人格，具有不同的国籍，就算说得是英语，也往往有不同的口音。但是叫我惊讶的是，欧美分裂出来的人格也多是欧美人种，这可能跟欧洲与亚洲发音方法的不同有关，很少有人格是亚裔，是中国人就更少了。”

摩根持有怀疑精神，“让我大胆假设一下，有没有这种可能。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人格分裂，所有的事都是普林斯干的，她确实杀了人，正要积极地进行着第二个计划的时候，弗兰克打断了她，这件本该被她大获成功的谋杀案中途叫fbi接了手，普林斯为了将自己摘干净，故意表现出了第二人格，这样即使我们查出她的不对劲，她也完全可以推到另一个人格身上。”

艾米莉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吉迪恩过来制止他们就这个问题继续想下去，因为这是无意义的，“要鉴别普林斯是否是双重人格，我们需要专家，而请专家的前提是，我们要确认普林斯犯罪。”

“普林斯有句话确实说的很对，我们的目光不该放在她身上，当务之急，是找到帕蒂·劳伦斯。”

加西亚这时带来了个好消息。霍奇纳先前嘱咐加西亚查一下帕蒂的交际圈，她为一雪前耻可谓是将黑客技术发挥到了极致，还真找到了蛛丝马迹，“帕蒂的高中同学艾克，他也失踪了，时间就在弗兰克寄信的一天前，谢天谢地，那些监控资料非常新鲜。”

瑞德马上去打开电脑，加西亚传过来一段监控视频，bau立即行动起来，根据监控上的微薄痕迹展开救援计划。

姜虞没在警局待太长时间，就像她认为的那样，警方不能扣留她。

但同样麻烦的是，她也暂时不能离开佛罗里达，而且随时会被警方传唤，这一点让人烦不胜烦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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